围在火堆旁一只咕嘟嘟作响的铁锅吃肉喝酒。
几十条身影进了城楼之后,一名将领皱眉看着来人喝骂道:“滚出去,不知道这里不许你们进来么?外边待着去,好生的守夜。”
进来的几十名士兵簇拥着的一名黑衣人轻轻的揭开了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来。那人呵呵笑道:“宋将军,好大的威风啊。老夫都被你吓到了。”
几名喝酒的将领这才看清楚那老者的面孔,吓得连滚带爬的起身来,慌乱之际打翻了铁锅,锅中的肉菜倾覆在篝火上,顿时冒出浓烟,发出吱吱的声响。不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的气味。
“原来是郑元帅,卑职等眼睛都瞎了,居然不知郑元帅来了,该死该死,请元帅恕罪。”几名将领慌忙上前磕头,口中连声自责。
“罢了罢了,也没什么。你们也辛苦的很。敌军可有什么动静?”郑秋山缓步走到城楼外侧,打开了关闭的长窗朝城下眺望。
“没有异动,卑职等都死盯着呢,请郑元帅放心。”那姓宋的守将忙道。
“很好,可要谨慎小心些,莫出了差错。有何异动要及时禀报李相,毕竟现在是他统帅守城之事……。”
“卑职明白!”
郑秋山点点头,探头看了看城墙下方,忽道:“城门被堵上了,如何才能出城?”
宋将军诧异道:“出城作甚?”
郑秋山皱眉道:“我问你如何才能出城,你问这么多作甚?”
宋将军忙道:“哦哦,出城的话,怕是只能用绳子坠下去了。”
郑秋山道:“那便拿绳子来,送一个人出城去。”
宋将军忙道:“郑副帅,这恐怕不成吧,李相国可是吩咐了,不许一个人偷出城外。违背了他的命令,卑职可吃不了兜着走。”
郑秋山冷声喝道:“你怕违背他的军令,便不怕违背本帅之命么?你们都只认他,不认本帅是么?我要你即刻听命,若敢违抗,本帅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
宋将军吓了一跳,忙道:“不敢不敢,郑元帅之命自然是遵守的,只是如果李相国追问起来,还请郑副帅担待。”
“放心便是,实话告诉你们,本帅有皇命在身,此乃皇命之务,你们怕什么?快去办。”
“哦哦哦。”几名将军立刻行动,命人取来长长的绳索来,一头绕过石栏紧紧绑住。
郑秋山回头对着一名斗篷罩头的人道:“你小心些,记住我的话,按照我教你的去做。”
斗篷遮脸的那人连连点头。绳索拴在那斗篷之人的腰上拴牢,另有领命随从士兵也拴好了绳索,众人一起用力拉住绳索,缓缓的将三人从城头坠下。郑秋山再命守将放下吊桥,看着三人从吊桥上走过护城河没入前方黑暗之中,这才转身过来,吩咐几名将军随时注意动静,天亮前将人给拉上来。
出城的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神策军大营方向走去,没走出百步远,身旁的黑暗中便有脚步声和马蹄之声,不久后十几条黑影围拢过来,手中兵刃闪闪,将三人围了起来。
“切莫动手,本人是长安城中的信使,要求见你们王大帅,请给予通报方便。”斗篷之人送上了铭牌,一名神策军斥候接过铭牌之后便朝着大营方向飞奔而去。其余人持着兵刃押着几人慢慢的朝着大营方向走去。
王源的大帐中灯火通明,虽是三更天,但十几名将领和王源高仙芝都在烤着火商议攻城之事。亲卫进来禀报说城中有信使前来,王源接过铭牌之后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怎么?来的是谁?”高仙芝问道。
王源笑道:“你自己瞧。”
高仙芝接过铭牌看了一眼,皱眉道:“此人是郑秋山的大儿子,吏部侍郎官。怎地是他来?只是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