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压抑在你体内,并没有痊愈,如今全部都叫安世华引了出来,所以,你此刻的确是危在旦夕。说实话,我很欣赏你,可是你的毒,我也爱莫能助。”
游华说脑海中掠过一个想法,难道安世华去找段神医并不是完全为了他,还有自己?可是这怎么可能?
“谢谢你对我说此番话,此刻我心里把已你当成朋友了。在你这残荷楼安静地了此残生,也并不亏。”
温风卿忽然到了她眼前,伸手摸上她坑坑洼洼的脸,“我不是很想做你的朋友…”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安宁,可只是瞬间,他便到了门边,“俟伊楼三楼是我的藏书阁,我的师父毕生心血都在那里。明天斜风会带你去,你的命全看你的造化了。”
“你师父是?”
“蓝越凰。”
这三个字简直是如雷贯耳,游华说太熟悉了!以至于她惊愕得茶杯掉落都没有发觉!想不到她竟然是温风卿的师父!她已经亟不可待地想去那藏书阁一窥究竟,到底英雄榜上排名第一的这个女子是一个怎样的风流人物!然而头一挨枕头,游华说就沉沉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了,斜风才喊醒游华说。游华说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催着斜风带她去藏书阁,斜风将她带到俟伊楼三楼中间的一个屋子,就退下了。游华说急不可耐地推门,就被一层厚重的灰尘呛得闯不过气来,温风卿到底多久没有来这里了。她微微睁眼,只看见几排书架子全部堆满了书,门边的一个梯子都已经搭了厚厚一层灰。游华说本想叫斜风来打扫一下,无奈除了温风卿,这个楼里的人都不能上来。她只好自己提着一桶水,自己动手了。搞了大半天,水都提了十来桶,手臂都酸了,藏书阁终于像个样子了。游华说坐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一睁眼,天都黑了。不知是谁,藏书阁里点了一盏微黄的灯,小桌上还放着饭盒,用手一摸,还是热的,游华说张嘴就开吃了。一回头,藏书阁里居然还放着一张卧榻。温风卿还真是贴心。游华说笑了笑,一排排的书架浏览起来。艺术天文地理人文志记文学的杂七杂八的都有,可惜的是,没有看到蓝越凰的自传。在最后两排的书架上,才是一大摞一大摞的医书,大部分都是记载的毒物的药性和治疗方式。游华说随手拿了一本《用毒圣典》,就像十六年在空谷一样,说到空谷,她开始想某鸟了,又留下了它一只,不知道它怎么样了。就当打发时间了,她细细地看起来。
意外的是半个月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打扰她,就连饭菜也都是送到门外。在那半个月里,游华说毒发了三次,每一次浑身血脉剧痛,好像要爆裂一般,这个时候,往往有一股悠扬的笛声不期然地撞进自己的耳膜,抚平了自己那翻江倒海的心。她知道是温风卿,因为有一次当嘴唇泛白浑身脱力的她打开窗子透气时,看到了一个纤瘦的身影手执玉笛立在残荷楼顶。那笛声里不知道有什么魔力,竟能让她沸腾的血脉逐渐安静,虽然越来越难控制…
游华说已经看完了几本毒典,都没有与自己症状类似的□□。她忽然灵机一动,是不是要将几种解药合起来呢?可是安世华给她下的毒究竟是什么呢?还有两年前琉璃钥上的毒,这一切恐怕要出去才知道了。她坐在书架顶上靠着墙壁,轻呼一口气。好想去看看阿呆,好想去和落一哥哥说一声对不起…突然,她余光瞥到中间的一个书架顶上有一本厚厚的书打开着,底下隐隐压着一个锦盒。因为偷懒,所以中间几排与医书无关的打扫得没有那么仔细,所以一直没有发现。游华说将锦盒打开,里面只是一封书信:
☆、俟伊一生
凤,相知相交十年已久,今当远离,临书涕零。曾记月朗星稀,共研凤凰秘笈,虽然刀光剑影,你争我斗,言笑晏晏,何有穷极时!后结为夫妇,仗剑江湖,何其逍遥!然天不遂人愿,汝背宗族,遭族中人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