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牵挂却不敢对人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抓了酒壶仰头咕咚咕咚的又灌了几大口,灌得太急,呛了一下,眼泪就哗哗的出来了。
将手中酒壶重重顿在桌子上面,她抹了一把眼泪,恨声再道:“他娘的,这些其实都不可怕……可怕的,可怕的是……”
她目光看向坐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小倌,嘿嘿的凄声笑着,红着眼眶道:“可怕的是你最爱最爱的爱人,不能只属于你一个人,你要和别的女人一起来分享他!单日子他属于你,双日子他属于别的女人……哈哈哈,说不定单双日子都轮不上呢……哈哈……”
她疯狂的样子吓到那小倌了,一个不慎将手边一只琉璃茶壶撞翻在地上,打得粉碎:“太,太后娘娘……”
“别叫我太后娘娘,我不是太后娘娘!”
她粗声叫嚷着,伸手摘下发髻上面的金色华冠,狠狠扔在地上,一挥阔袖大声道:“我不要做太后娘娘,我要做个简单的女人,我要我的相公只属于我一个人,我要一份白头偕老忠贞不渝的感情……呜呜,我不愿意,我不愿意后宫里面多住些人进来,子彻,我不愿意呀……”
她满脸泪痕,发髻散乱,神色癫狂,冰冷的目光盯着那小倌,突然没来由的冰凉一笑,抄了面前护情走到那小倌面前:“来!再杀我一次!这次我保证不反抗了,你肯定能完成千让要你做的事情……来,杀我……杀我呀!”
她执意要将护情塞进那小倌的手里:“他说过逃避和背叛都是可耻的,我不逃避也不背叛,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杀了我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胡闹些什么,只是心口郁结生疼,如果不借着机会宣泄出来,她想她早晚都会成为这后宫里面第一个疯掉的女人!
“你怕什么?你不是胆子很大么?现在让你杀我有什么不敢的?”她闹着,硬要将护情往小倌的手中塞。
正在恼恨这小倌不争气没胆量的时候,突见眼前大片的阴影笼罩过来,就挡在她的面前。
她抬起头,看见贺兰子彻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凝目看着她,似心疼似烦恼:“你喝多了!”
对上那双潋滟凤目,她嘿嘿笑了两声:“子彻,你在这里……做甚?”
身子一摇晃,终是支撑不住了,晕了过去。
那小倌大梦初醒一般惊醒过来,将手中护情往旁边哐当一扔,跪下就磕头:“太皇饶命,太皇饶命!”
屋外进来两个侍卫,什么都不说,直接将那小倌架了,出了房门。
贺兰子彻寒着脸,在桌子前面坐下来,伸手将桌上那壶没喝完的酒拿了过来,抱着沐云歌,慢慢将剩下的残酒全部喝下!
……
八月初二,黄道吉日,宜婚嫁,开光,祭祀,祈福,百无禁忌。
沐云歌虽然有鸾儿凤儿贴身服侍着,但今日实在是个重大而隆重的日子,半点儿也马虎不得,初画和司春帮着衍儿穿戴齐整之后,带了衍儿到凤仪殿过俩帮着她打扮!
沐云歌坐在铜镜前面,目光却看向窗外一抹苍翠树荫,凉声道:“今日果然是黄道吉日,这都阴雨绵绵的多少时日了,今日突然放晴了!”
司春帮她盘髻,看了看铜镜里面的她,犹豫了一下,迟疑开口:“太后娘娘莫要难过,太皇对你的感情这一路上我们都是看见的,就算是九天仙女下凡来,咱们太皇也不见得会看上一眼,更何况只不过是一些不关痛痒的女人而已……”
初画在旁边也宽慰道:“司春姐姐说得有道理!太皇册封两位妃子,都是权宜之计,他的心思还是在太后你的身上,不管什么人,也抢不走他对你的**爱呀!!”
站得稍远一些的鸾儿,正在用心的搭配娘娘今日要穿的华裳,听见两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