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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3 / 5)

点头:“我生气,不是因为豆蔻顶撞我,而是我知道她说的都对,都是我没想到的。说起来,以前跟爷在外闯,恨不能结交天下的豪杰,那份胸襟如今好像突然没了一样。晴阳、腊月、子恕,还有保定城的老掌柜,我都肯用心相待,可越之,他来了这么久,我只想着他吃好穿暖,像对客人一样招待他。但越之不是客人呐!这里是他的家。今天是我错了!”

“还有我!”常惜站在原地附和,双手努力要把凌鸢拉起来,嘴上也在求,“二哥莫罚豆蔻了!地上凉,别跪坏了,快叫她起来吧!”

凌煦曈揽着妻子,貌似犹豫,不置可否。

乌于秋急了,一跺脚便走了回去。

“听我的听我的,什么想不通想得通的,咱娘俩儿还有啥磨不开脸的?我错了,我承认!刚才吹眉瞪眼也是被戳了痛脚,一时下不来台,这会儿我自己下来行不行?乖囡起来,跪着丢人,咱们不给你爹看笑话!”

凌鸢抿了抿唇,眼神流露愧疚,仍只跪着,倾身扑进母亲怀里,双手环在她腰际,小孩儿一样又抱又摇。乌于秋便笑了,一把抱她起来,母女俩笑呵呵腻歪,不知不觉转了半圈。凌鸢恰侧向着父亲凌煦曈,手在母亲背后给凌煦曈比了个大拇哥。

凌煦曈抱臂乜斜,右手藏在腋下,也不为人知地竖了竖大拇哥。

敢情这爷俩默契地演了一出双簧,未经套词,却是效果奇佳。

翌日,乌于秋的回信便递到了山下洛府。言辞婉转,有礼有节,话说到头,终是将这门亲事暂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吵架了~~~

第67章 十一章、生隙【一】

雷雨过后,庭院中弥散起一股土腥混杂草香的清爽气味,空气里的暑热暂时被压了下去,很有些怡人。

檐下垂挂的水柱逐渐细小,间断,最后只是轻声的水珠滴答。沈嵁看着,听着,神走得很远很远。

“爷!”院前直来一人,恭敬地唤他,“门房递进来的,有您一封信。”

沈嵁垂睑木然瞥了一下被放在身侧木条地板上的信封,上头空白一片,并未写着收信人是谁。他心生困惑,两指试探着在其上抚一抚按一按,倒不觉得有何异常。

“师父起来了么?”他捏起信封漫不经心地拆开来,一边淡淡问起。

“是!三老爷刚起,还叫小的问您一声,要不要一道用下午点心?”

“唔,我一会儿过去!”

侍从躬身应下,便自觉离去了。

沈嵁已抖开薄薄的信笺,心里头却想着方才那人是叫“有吉”还是“樵山”。然而笔墨入了眼,字字句句都宛如锥刺,狠狠扎在他脆弱不堪的心上。

那是洛葭茵情意绵绵的告白。说她的相思,诉她的委屈,将所有人都写作不近人情阻碍两人结合的恶者,她不甘心,也绝不会屈从。为了追求自由与幸福,作为洛府的千金,她的抗争已起。唯盼君心似她心,切切忍耐,静静等待,她定然能帮助沈嵁从凌家这座牢笼里脱困出来。付出再大的代价,动用再大的关系,都是值得的,她也绝不放弃。哪怕散尽家财作为交换,只要能得此生相守,纵使以后作对贫贱夫妻,她都不怨,无悔。

可是沈嵁不要那样的自由与幸福!自己不是商品,怎堪金钱来沽?又凭什么任人摆布待价而沽?说什么祖父叔伯已与其弟晴阳相谈甚欢,说什么公爹来后婚期当定,父亲与兄弟就可以替他做主终身,令他俯首么?究竟自己算什么?活一辈子还剩下什么?

——沈嵁捧着薄纸一张,双手遏制不住地颤抖,目光直直落在最后那句殷殷的叮咛,要他勿忘勿弃,此心不负。女子情痴,落在他心里却格外刺痛。

“终究是容不下!”沈嵁双眼血红满布,指尖仿佛凛冬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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