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么久了,是不是长得更好了一些。”
她问起儿子,明绣低垂下眼皮笑了笑,借势端起茶杯掩去了眼里的异样,见她不说来意,也乐得配合她转移话题,笑着扯起了家常经:
“元儿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上次洗三礼,还得要谢谢南长候夫人的重礼呢,只是他今儿才进了宫一趟,有些累了,刚巧被奶娘带下去睡了,南长候夫人来得真是不巧了。”明绣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沈氏心里也并不在意,这只是她说的一个借口而已,因此听明绣这么一说,她脸上恰好的露出了一抹失望的表情叹道:
“那臣妇可来得真是不巧了。”
两人之间一来一往的打了半天太极,分别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明绣陪着沈氏兜了半天的圈子,不由有些不耐烦了,脸上自然就流露出来了几分倦意,沈氏那些年被京中一些贵妇们排挤,也是会瞧眼色的,一看明绣有些累了,犹豫了一下,脸上笑容就更大了些,有些讨好的道:
“瞧臣妇这性子,之前只顾着和太子妃您说话,倒忘了一件事。”她说完像是恍然大悟,如刚想起来般,不好意思的样子。明绣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她终于是肯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两人说了这么半天废话,都到这会儿她快不耐烦了,这人才愿意说出来,只是脸上却还配合似的笑了笑,端起茶杯看着她道:
“南长候夫人言重了。”她说完这话,就不顾沈氏略有些沉不住气的眼神,低下了头,好似没瞧见般,只顾着端着茶水喝,半晌之后,才听沈氏有些急切的道:
“多谢太子妃不怪罪,那臣妇也就有话直说了。”沈氏见明绣没顺着自己的话往下接,心里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其它,自个儿说了起来:“这眼瞧着已经到了五月初,正巧我们候爷的生辰就是在五月底,二十八的时候,太子妃如果到时有空,不妨过来坐一会儿热闹一番,也好教咱们候爷能有机会向太子妃您请安。”话说得这般明白,显然是怕明绣等下装傻充愣听不懂,跟她绕圈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了亮话。
见她这么直接,明绣倒是愣了一下,低头思索了半天,嘴角边含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那双梨涡就浅浅的露了出来,更显得一张小脸温柔可亲,让沈氏原本提起的心,又稍稍放回原处了些,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
明绣想了一会儿,就心里下了决定,还是决定此时答应沈氏的要求,就给南长候府一个面子,毕竟自己的事情虽然是皇上亲自安排了让他们认下自己这个女儿,可是自己总得要尽份心意,在外人眼中,自己同南长候府是脱不了干系了,不如就此大大方方的过去一趟,如果他们只是想让自己帮忙找些面子那也无妨,她反正只是出个面,让别人自己去猜而已,打定了主意,明绣也就抬起头笑道:
“还多谢南长候夫人提醒了,不然本宫可还真不知道。”
听她答应了,沈氏不由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来,好似有些不敢置信般,看着明绣淡然的笑脸,已经端起了茶杯来,显然是已经有送客的意思,她来了这么半天达成了目的,也想赶着回去给南长候报信,也就顺势告辞:
“那就多谢太子妃肯赏脸,到时候爷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那皇太孙殿下……”
明绣一听,微微就皱起了眉来,这南长候过生日想请自己去压场子,她也就罢了,好歹借了人家的名义,去撑次场面不过份,可自己儿子好不容易经历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到时候候府人员混杂,万一出了个什么好歹,这南长候府全家人都赔不起她,更何况他要是孩子亲舅舅也就罢了,双方之间只不过是利用关系,她演戏也不用演得这么尽心吧
看到明绣的脸色,沈氏很快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后背立马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喉咙里干涩涩的,她自己南长候府是个什么状况,自己最清楚了,明绣愿意给面子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