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无人注意――他伸出的是左手。
花漪香狠狠甩开他的手,避他如避蛇蝎,仿佛生怕他的碰触有多么可怕一样。“别碰我!”
“别逼我恨你!”花漪香一字一句的话语像是千年寒冰,冷到极致。
景王爷浑身一震,她竟恨自己到如此?
花漪香别过头,眼角一滴泪水滑落。
“你看,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不然这眼泪代表什么?”景王爷手指拭去她的泪滴。
“爱?景王爷可真是会想象,我哭不代表我爱你,我是后悔!后悔我遇见你,后悔我嫁给你,后悔和你在一起!”花漪香讽刺的说出一句句伤人的话。
景王爷忍着心痛,“你真的……后悔和我在一起?”
“比真金还真!我恨不得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景王爷的脸阴沉得可怕,捏起她的下巴。“你可以恨我,但永远别想离开我身边!”一双眼眸露出危险的光芒。
花漪香倔强的瞪着他。
景王爷脸色阴沉着离开。
从此王府中传言,侧妃失子也失了宠,当日不少下人看到王爷愤怒的从她房间内出来。以后,她恐怕都再难翻身了。
花漪香一日比一日消瘦,灵儿把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都藏了起来,生怕她见着再难过。大夫说她是心气郁结,恐怕还得心药医。药石汤药对她的病,如何有用?
黑夜。
琴音在床上翻滚撕扯,染着鲜红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里。压抑的呻吟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药……给我……药……”
全身如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食她的骨头一样,她恨不得抓破皮肉,却不敢。身上如果有伤痕,她又该找什么借口去解释?她残破的身子,又怎么乞求景王爷会碰她?手指紧缩在一起,全身都在痉挛。一波痛苦过去,她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窗前黑影一晃而过。
窗户被打开一个缝隙,一枚药丸精准的扔在她的身边。
琴音颤抖着拈了几次才抓起药丸,苦涩的药丸混着唾液艰难吞下。身上的疼痛瞬间得到了缓解,骨子里的噬骨感慢慢消退。
琴音阴彘的眼神散发着幽光,这样日复一日的折磨,我忍受了三年。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清晨。
琴音带着礼品来‘看望’花漪香,花漪香愤恨的看着她。
“你们先下去吧。”琴音对下人说道。
“是。”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
“为什么?”花漪香恨不得杀了对面的人。
琴音巧笑言兮的看着她,“妹妹这么聪明的人,连这都猜不到?”
琴音低下头,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因为――你拿了并不属于你的东西,你就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花漪香愤恨的抬手,却被琴音轻而易举地捉住。“凭你?就想和我斗,还嫩了点!”
“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王府,不然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死!就像你的那只狐狸一样,都没有好下场!你好好想清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别想太久了,我的耐心可有限。”
琴音摇着她婀娜的柳腰离开。
花漪香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离去,今日的仇,她记住了。
她本无意卷入世事纷争,可为何还是不放过她?
这久以来,景王爷既未在花漪香的房间留夜,也没有在琴音的房内住过,甚至连一步也没有踏进过琴音的房间。府中自然也有下人揣测过景王爷的意思,可是白天他对琴音又是如此的好,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样带着几丝诡异的气氛,就这样持续着。
景王爷这几日也似乎很忙,总在书房待着,回见一些龙翼军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