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小武和小柳倆徒弟:「年輕人能沉下心來的不多了。」
呂冬隨口接了一句:「養家餬口不容易。」
少年時代,可以任性妄為,但隨著年齡增長,賺錢養活自個,就迫在眉睫。
喬衛國其實就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沒有錢景,就沒人關注。
白義海放下酒杯,讓小武倒酒:「呂總一句話說到了關鍵的地方,生活不易!真的不容易!就說我們崆峒派吧,為了討生活,只能組織徒弟們成立表演隊,在企業開張和婚慶典禮等場合做武術表演。」
其實混的真不咋地,所以5000塊錢邀請費一出,立即就應了下來。
武林掌門也是要恰飯的,恰的還比一般人多。
聽到這些話,呂冬納悶,白義海說這麼多,是想在呂氏餐飲或者呂家村求份好點的工作?
白義海再次看了眼兩個徒弟,對呂冬說道:「我這一輩的人,吃慣了苦,怎麼樣都無所謂,小武和小柳這兩個年輕的,拜我為師,跟我學藝,人既然跟著我,我就該為他們找份穩定點的工作。練武術的可以做替身,拍電影,但這行摸不著門道連門在哪裡都不知道。保安工資低,保鏢講究專業性,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他目光轉向呂冬:「呂總,聽說你開了家影視投資公司,缺不缺武替?這倆徒弟,別的我不敢保證,吃苦耐勞絕對沒問題!」
宋娜忽然想起一個事,上次呂冬提過,武林大會開始前,錢陽春專門去看了幾位掌門,就是想找武替。
呂冬不可能接著應下來,說道:「武替這個行業,很苦很累。」
白義海見呂冬沒有一口拒絕,招呼倆徒弟:「小武,小柳,你倆去給呂總演練一段。」
苑保山說道:「呂冬,要不先看看?」
呂冬記得錢陽春想要找武替的事,此時微微點頭:「行,先看看。」
包間足夠大,除了吃飯的飯廳,外面還有一間待客廳,讓服務員過來稍微收拾一下,就有了足夠閃轉騰挪的空間。
小柳先上,打了一趟拳。
小武耍了一通劍。
哪怕是呂冬這種外行,也能看出來,倆人有一定功底。
不是他和喬衛國這種,而是偏向於表演的那類。
明顯是準備過的,因為他們想當武替。
宋娜看過,單論打的漂亮,這倆人比呂冬、喬衛國和苑保山厲害多了。
武替不止要武術功底,呂冬這點簡單的常識還是有的:「白掌門,投資的那個影視公司雖然由我控股,但我不管日常經營,也不懂影視製作,我可以把貴徒推薦給一位導演,具體還要看專業人士怎麼說。」
白義海大喜,沖小武和小柳說道:「還不趕緊謝謝呂總!」
倆人忙不迭道謝,呂冬也客套了幾句。
主要是錢陽春和中午陽光有這方面的需求,否則他不會應下來。
說起來,武替在劇組地位不高,收入跟明星沒法比,但比起崆峒派組織人手到企業開張和婚慶典禮上表演武術混生活,實在好太多了。
在白義海和倆徒弟看來,這行前途也更好,說不定啥時候就能混個正式角色,當上武打演員。
另外,倆徒弟在武替這行混出頭來,能有個好口碑,等於為崆峒派打開了這個行業的門。
以後再招收徒弟,有這麼個穩定的就業途徑,就容易多了。
白義海很感激呂冬,決定好好感謝一番:「呂總,人都說來而不往非禮也,您幫崆峒派這麼大忙,我們崆峒派也不能小氣。崆峒派有很多秘方,都是上一輩傳下來的,普通的頸椎腰椎病不消說,這些秘方還能治牛皮癬、白癜風,治不好不要錢,治壞了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