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吃。
桑塔納下坡道,拐到大道上,朝鎮上跑去。
廟前,飯店裡的人給打來了水洗臉。
劉百萬洗過臉,知道不是石灰,仔細洗過眼睛,強忍著火辣辣的疼,問道:「那幫孫子呢?」
有人弱弱回答:「老大,他們跑了。」
「跑了!你們都是廢物?」劉百萬勃然大熱,但腫脹起來的眼睛,不僅沒有任何威嚴,還像是死魚眼泡。他這時忍不住,淚流滿面:「給我追!把他們給我找出來!老子要把他們腳筋全都挑了!扔圈裡餵豬!」
周圍的人同樣淚流滿面,劉百萬眼淚嘩嘩的流:「打斷一根腿的,老子獎給他3000塊錢!」
一幫糙漢子,不管是叫蠍子蟄了,還是淚流滿面,都嗷嗷直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飯店內有服務員提供了一個消息,老教授這些人住在鎮上的招待所里。
劉百萬以淚洗臉:「走,去鎮上!把傢伙都帶上!」
只有一輛車,男上加男也只能拉六個人,乾脆劉百萬帶著五個人先去,後面有人開來拖拉機,拉了一車斗人。
開著車,劉百萬就給鎮上的所長打了電話。
他能在山裡開私礦發家致富,鎮上的關係自然沒得說。
那邊當然不會傻到直接伸手幫忙,但劉百萬想做啥,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劉百萬洗臉弄眼睛,耽誤不少時間。
黑色的桑塔納速度極快,衝進了鎮裡。
呂冬轉過頭,問馬明:「有沒有受傷?」
「沒事,沒事。」馬明連忙擺手:「你們來得快,他們還沒來得及動手。」
呂冬看眼那位老教授,人一起出來了,也就問道:「這位老師……」
畢竟享受國務院津貼的。
馬明趕緊介紹:「這是我的導師範教授。」
呂冬點頭:「范教授沒事吧?」
「小伙子,謝謝你了,要不今天就麻煩了。」老教師是個學者,有股子倔強的執念,卻分得清好歹:「今天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也不會有這種事,沒想到這些人的膽大包天,目無法紀……」
呂冬沒接話,去派出所報警和鎮政府應付,就很說明問題了,社會經驗豐富的自然能分辨出來,這位教授看來頭有點鐵。
馬明介紹呂冬:「教授,這是呂冬,我朋友,昨天我跟你們說起過。」他知道今天這事可能麻煩了:「呂冬,我……」
「沒事。」呂冬擺擺手:「我給於叔和張秘書都打電話了。」
馬明心裡咯噔一聲,這回去又要挨訓了。
但眼前的事,也顧慮不了那麼多。
要知道,之前他就亮過身份,但沒人相信,都以為他是唬人的。
今天要不是呂冬及時過來,眼前虧吃定了。
呂冬的手機這時響了,於占龍打過來的。
「於叔,我接了馬明,正在回招待所。」
於占龍說道:「我一直打你手機不通,擔心死我了。」
呂冬說道:「這邊山區,出了鄉鎮信號不好。」他長話短說:「於叔,這邊有個黑惡勢力可能在追我們,人挺多。」
該求援的時候,呂冬從來都不會顧及所謂的面子。
真要顧及面子,當初就不會用蟲子用藥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於占龍說道:「人已經出發了,一會就到!你們別在那邊停留,開車沿著主路去縣城,很快就能碰上。」
呂冬說道:「明白了。」
掛斷電話,呂冬說道:「馬明,范教授,那些人涉黑涉暴,這種偏僻的地方山高皇帝遠,說不定手裡還有自製土槍,咱們得趕緊走!」
這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