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川皺眉看了過去。
「……上了一輛麵包車。」保鏢隱約感覺到工作不保,「喬、喬先生不會在裡面吧?」
姬文川一把揪過保鏢的衣領,良好的教養讓他仍然保持克制:「車牌號記得嗎?」
「我、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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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清許是被一陣大風給吹醒的。
二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喬清許沒有穿外套,也沒有穿鞋,打底衣起不到任何禦寒作用,寒冷直接滲入骨髓,像是身處於冰窖之中。
麻藥的效果仍未散去,腦子還有一些迷糊,但寒風持續這麼刮著,再迷糊也會被風給吹清醒。
雙眼被眼罩蒙住,手腳完全沒法動彈,喬清許很快意識到他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四周寂靜得聽不到車流的聲音——這在城市中很不尋常,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如果喬清許沒猜錯的話,他應是處於非常開闊的荒郊野嶺。
「喲,醒了?」身旁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略微帶著一點口音,應是錦城本地人。
喬清許依稀記得襲擊他的是兩個黑影,他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你們是什麼人?」
另一個聲音同樣是中年男人,只是更加渾厚一些:「這小兔崽子還很淡定嘛!」
喬清許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驚慌,同時強迫遲鈍的大腦飛速運轉。
——小兔崽子。
印象當中,好像有人曾當著他的面這麼罵過他。
「你們想做什麼?」喬清許緊繃著後背問。
「這得問問你自己都幹了些什麼事兒。」一人用手背拍了拍喬清許的臉,「學人當正義使者,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還上電視呢。」另一人笑著說,「生怕別人找不到他似的。」
「威脅我的人就是你們嗎?」喬清許的心跳像是要爆炸一般,呼吸也有些紊亂,「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不要以為這麼做會沒事!」
「大爺我犯的事多了去了,你倒是讓警察來抓我啊。」
「所以說啊,還是太年輕了,以為警察管用呢。」
犯的會是什麼事?
如果是殺人放火的話,那喬清許真有些應付不來了。
他強壓下聲音里的顫抖問:「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叫他小兔崽子的那人說道,「把你那些視頻全都刪了,以後給老子低調做人,聽到了沒?」
搞了半天就是刪視頻嗎?
那對殺人放火的「大佬」來說,也太小兒科了。
喬清許幾乎是立馬確定,這兩人的目的並不是尋仇,到頭來還是他的那些反詐視頻損害了他們的利益。
也就是說,這兩人多半跟國寶幫有關,就算沒有關係,反正也是幹這種偷雞摸狗勾當的假貨專業戶。
恐懼都是來自於未知,摸清這兩人的底細後,喬清許反而鎮定了下來。
賣假貨這種事本身並不大,不像毒販那樣動不動就是死刑,因此這兩人不至於為了喬清許犯更大的事。
他們把喬清許帶來這種地方,無非就是想嚇嚇他,讓他以後老實一點罷了。
「可以。」喬清許的心跳逐漸平穩了下來,「我回去就把視頻下架。」
這兩人沒有立即接話,應是在確認喬清許到底什麼態度。
興許是喬清許沒有表現出慌張的神色,反而讓他的可信度大打折扣。
「這小白臉還會騙人呢。」其中一人湊到了喬清許面前,打量著他的表情,「你以為我們這麼好打發?」
另一人也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什麼事都答應,我們就會放你回去?」
小兔崽子……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