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了吧?所以其实他来没来也没什么关系……但聊胜于无,至少不至于让我在法庭上太尴尬。”他摆摆手,“那么,你们问到哪里了?”
“问完了。”布莱克砰地一声把手中的东西丢到桌上,“你自己看卷宗吧。”
艾维尔到哪里去了?维瑟想,如尼古拉斯所说,那个人从小在格雷多家长大,他们已经是很多年的交情了。他并不愿相信艾维尔会落井下石,弃他于不顾,也许他被沃德家的人杀死了?他攥紧拳头,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他的亲人们有多少遇到了麻烦呢……
“我得和当时人单独谈谈”尼古拉斯继续说,布莱克耸肩,“随便。”
律师转头去看维瑟,那瞬间他看到那双一直显得毫无主意的蓝眸中闪过一丝尖锐的杀气!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人……也许并不像传说中的,是个单纯软弱的富家公子。
维瑟进了监狱,一个谋杀罪,无期徒刑,尼古拉斯告诉他很可能提前假释,但维瑟觉得那可能是自己变成老头子以后的事了。
真可笑,他身上背着那么多条人命,却为最莫明其妙而且甚至连犯罪都谈不上的那一条进了监狱。
维瑟连唠骚都懒得发,这些天来接二连三的麻烦没有哪一样比现在好过,监狱就是监狱,他只要接受现实就行了。要知道,法律怎么写并不重要,证据也可以伪造,司法公正的表象是宏观场景,所以没空理会他这个微观的小人物。沃德家的势力才是重点。
维瑟对监狱并不了解,印象中那是个相当折磨人尊严的地方,反正就他看过的几部监狱片来看,气氛大多黑暗压抑,没多少让人愉快的部分。
而那种所谓“人渣聚集地”的氛围,他刚下囚车就感觉到了。
铁丝网里一大堆无聊的罪犯冲他们大吹口哨,嘴里说污言秽语,维瑟视而不见地走过去,如果说这里聚集了大堆不为社会所容的危险份子,那自己无疑也是其中一个。
他在大厅广众之下被脱了个干净,虽然理由是要登记物品和洗澡,但维瑟倒更觉得这是个让囚犯们明白自己身份的做法,衣服是你基本尊严的象征,在被剥得一干二净后,身上冰凉的羞耻感觉提醒着你你现在的身份。
他抱着囚服回到房间,这里是两人一间房,一共有差不多六百个囚犯。
他刚走进房间,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了,他转过头,床铺上坐着一个黑发男人,眼神阴鸷得夜晚的沼泽,毫不友善地盯着他。
维瑟穿上衣服,忽略对方色情的目光,那个人紧盯着他的胯下,色情狂维瑟也不是没碰到过,但这么放肆凶狠的目光还是第一次碰到。
对面的男人缓缓开口,因为说话很慢显得颇有气势。“我听说过你,维瑟·格雷多,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因为被一个男人强暴,所以就把人家给干掉了。”他阴侧侧地笑了两声,“有志气啊。但把自己送进来可不值了。”
维瑟毫无诚意地笑了一声,倒更像从鼻子里哼出来的,“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出名啊。”
他的室友舔舔唇,声音低沉,“说说看,他是怎么干你的?”
维瑟露出一个笑容,“你现在转过身去,把裤子脱下来,我告诉你他是怎么干的。”
男人低低笑了,“如他们说的一样漂亮,但却不像传说中的是个软脚虾啊。”他挑挑眉,“当我的专属床伴怎么样,否则外头那帮饿狼可会把你连骨头都吞了。”
看来这里的性生活压抑的厉害,维瑟想,也许压抑了过了头性交对象是男是女并不是真那么重要。
“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搞得定。”他说,男人阴阴地笑起来,他的声音像毒蛇在吐芯子,“哦,走着瞧。”
维瑟没理他,躺到床上,手枕在手臂上,监狱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要艰难,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