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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3 / 5)

,身体写作;一个在说如何在法国用法语写作成功,不管什么潮流,她都混得开。

当晚,那个从奥斯威辛来的女人果然进了你的房间,她像一只猫,钻进你被窝。你搂住她,是由于她来自那种地狱似的地方,你一改平日的冰冷,目光变得温情脉脉。可十五分钟过去,你仍是对她没有欲望。她摸摸你,轻轻嘘一口气:“这样就好,就这样躺着最好。”她懂得安慰,声音里听不出来她的失望。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外月光微弱,可看见附近教堂的尖顶。你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对她讲起这晚上的演讲,说你很后悔来这里,没有必要讲话。

她说她当时在下面,她把你的手拿到唇边,轻轻吻了吻,说:“无语就是呼喊。”

其实她习惯逗弄异性同性,这个世界有什么可以让人忘掉国家施加给个人的灾难,唯有*。她很小就这么认为,一旦开始身体力行,便收不住。她简单向你说她的经历,波兰犹太人,一大家子就她们母女俩死里逃生。战争结束后,母亲在镇上小小的邮局上班,她上完学后,在一家诊所当护士。但是母亲日夜无法摆脱在集中营的日子,“只要*,在一个男人的身体里,装入一些我身上的负荷,就行了。”母亲这么告诉她时,声调带着疯狂。母亲总是带一些陌生男人回家,他们大多是她的顾客。当她一开始感到母亲的痛苦,母亲的痛苦就减轻了许多。命运如此有理由让她承继了母亲的说法,而且在母亲过世之后,她从未梦见母亲,相反,总是梦到母亲说集中营,一件件事就如同亲历,应该是这样的,她的胎教就是集中营,就是那种难闻的烟味。母亲死了,就算母亲活着,那个不安的魂也会一样附在她的身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神秘女子(4)

她坐了起来,慢慢*服,声音有点怪。你好奇地拧亮床头灯。她倒很大方,没有改变动作,仿佛有意让你看,也喜欢被你看。乳罩摘掉后,她的乳房,她的脖子,早在许多年前,就不像一个少妇了,岁月在她身上拿走很多东西,不过,她的眼睛依然明亮。

“因为我没有言语,你最后才决定来这儿了。”你把她没说完的话点出来。通常如此:语言胜过行动的人,真要行动,却是要下一番决心。

她笑了,伸手去关灯,“是的,亲爱的。”

*通常是惊天动地的。可那一夜,你和她如爱人,她的温柔缓解了你内心绷紧的神经。第二天,你坐火车回到巴黎,叫出租回到半山坡的公寓时,你终于想起,她到底叫什么名字,而且你不止一次遇到她。如果这是个错觉,当然更好。火车轰隆,摇篮般使你沉入梦中。真是的,好久没有这么一个安宁的睡眠了。

你忽然发现,就在你的对座,她静静地看着你。一个小皮箱放在座位上端行李架上。你不相信,再打一回瞌睡,睁开眼,发现她也睡着了。那就不可能是假定、错觉、幻想,想象中的女人不可能如此旁若无人地睡着。

你站起来,一个人经过车厢过道,那过道是一个舞台,布置得很逼真。在中学读书时,你喜欢作文,也喜欢画画。你爬上学校后面的小山,那儿有座破庙,你看到她蹲在地上在倒塌的石头上刻字。她写得一手好字,这给你很深的印象。

后来她变成一个热爱你小说的读者,与你通信一年年持续。她告诉你:有一天,她读到一本*。那是上个世纪20年代,在巴黎,有家咖啡馆,有人把一个女婴留在桌子上,抽身离开,一去不复返。

她觉得那个孩子就是她。如果是她,多好,因为你就在巴黎,你就会把她拾走,带她离开,并且回到你的家里。

现在这通信结果来了,她和你终于见面了,而且约在这趟列车上见面,故事就是如此巧。她睁开眼睛,你也睁开眼睛。

所以,现在你们正在往巴黎去。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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