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泡茶的。”罗川吃饱后,帮著路人玾收拾碗盘拿到厨房,“什么茶怎么样泡,我都知道一点。”
他指指路人玾从厨柜中拿出的一罐茶叶,“像这个碧萝春啊,要先泡半杯,倒掉,再冲水,然后才喝。泡之前呢,一定要把杯子好好的烫过,泡好盖上壶盖,再淋开水。”
路人玾见他说得头头是道,笑著将茶叶罐交给他,“喏,既然你懂,那就交给你来泡。”
罗川咧嘴笑笑,并未伸手接过。“我就只是一张嘴会说、会吃、会喝而已。”他睁著看来牲畜无害的眼,故意以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那位被我们吃相吓得目瞪口呆的小姐,真是你表妹?”
“嗯,是呀。”路人玾先将水壶移到瓦斯炉上,扭转开关,才卷起袖子准备清洗脏碗盘。
罗川走到厨房门边,微推开门朝客厅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她说:“康老大把她丢在客厅,自己进办公室里去了。”对于康向誉冷落来客的行为,他并不会感到意外。
见她没应声,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你知道你表妹来做什么的吧?”
路人坪没佯装不懂,直率地回答:“大概知道。”
现在是她的工作时间,就算表妹来访,她还是要先将份内工作做完,才打算去客厅里陪客——如果那时黄冠菁还没离开的话。
罗川倚著墙,状似闲适的说:“原本,我们这个礼拜要到德国去参观车展,当地车厂人员、行程、机票、食宿都已联络安排妥当。”
虽然路人玾背对著他,洗碗盘的流水声也几近掩盖过他的音量,但他知道,她正聚精会神地听著。
“但康老大临时取消行程,因为他不想让你提前结束工作,离开这个屋子。”
路人玾关上水龙头,甩乾手上的水滴,转过身面对著他,语气平静地问:“你是在和我闲聊,还是想告诉我什么吗?”
罗川耸耸肩,“都是。”
康向誉与她之间的气氛转变,真这么明显吗?路人玾心里有些苦恼。
“他有些事情还未解决,给他一点时间去做最妥善的处理,否则在那之前,他无法面对你和他之间产生的任何情愫。”说这些话,已打破他不喜欢背著朋友道人隐私的原则了,虽然他是一番好意。
“我想,你不会告诉我关于他待解决的事情是什么吧?”虽是疑问,但路人玾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罗川微微一笑,“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比较好。”有些事情还是让当事人面对面去谈,最为妥当。
再怎么急著想得知答案,她也只能困惑地点头。
瓦斯炉上的水壶鸣铃响起,提醒著她水已经烧开。
路人玾将炉火关熄的同时,康向誉突然推门走进厨房,吓了他们两人一跳,他们俩互视一眼,猜测著刚才的对话有无被他听见。
“你们怎么一脸吃惊,发生了什么事吗?”康向誉纳闷地问著。
罗川与路人玾互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没事。”由他的问话中,他们明白他没听见他们先前的对话。
康向誉扬扬眉,知道他们刚才一定说了些与他有关的事,但他也不追问,仅是笑笑地对路人玾说:“玾,你的妹妹们来找你了。”
“妹妹们?两个都来了?”路人玾惊喜不已。
“哇!有个黄表妹,再加上两个路妹妹……”罗川兴高采烈的率先冲出厨房,“一屋子都是女孩,太棒了!”
路人鳦是个很会打扮自己的人。
义大利便鞋,棕褐色苏格兰粗呢长裤,条纹丝衬衫,领口敞著两个扣子未扣,肩上随意搭著一件绿色喀什米尔丰毛衣,任由两袖松垂著。头发整齐地往后梳绑成马尾,肌肤泛著健康的色泽,一口牙既白且平整。很多人都欣赏她开朗的性格,却不觉得她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