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儿。”想到床上挺尸的女人,夏清然忍着胸口的异样翻涌走到床沿,手指点了点床下阿杏的睡穴。
阿杏呜咽一生,睁开眼先是迷蒙地看着夏清然,愣了半晌,才想起林亚茹的事儿,笑脸巨变,立马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林亚茹死寂般的俏脸毫无血色,一双原本灵动焕发的凤眸此时空然一片,还没干涸的脸颊立即又淌下莹莹水珠。
“姐姐,姐姐,你不要丢下阿杏啊,阿杏不能没有姐姐的。呜呜呜……”阿杏痴傻地扑在林亚茹的身上,嘤嘤啼哭。
夏清然柳眉皱起,撇过头,不忍再看阿杏鬼嚎似的嘴脸,沉声,“不过是被个男人沾了身,又不是真被怎么样了。就算**了又能怎么样?你在那里不死不活的样给谁看?想谁来同情你吗?你不是什么金贵的千金凤凰,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没有谁会来管你。你就是去死了,也没人会为你哭,命是你的,身体是你的,怎么办,你自个琢磨去吧。”
“夏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呢?姐姐要死出事了,阿杏也不想活了。阿杏以为你真是对姐姐好的人,结果也是跟那些人一样卑劣。”阿杏咬着唇,哭得跟金鱼眼似的小眼卯足劲儿的瞪向夏清然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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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林亚茹一阵尴尬,说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提到她忘了女红的事情就是不想再碰刺绣了,没想到阿杏还是固执的要教她。
“阿杏,姐姐头有些昏,出去走走。”看着阿杏大有不教好她就不死心的样,林亚茹忙不迭地起身往外走。
“哎,姐姐。”看到林亚茹赶集似的跑出去,明显打发她的话,阿杏怎么会不明白。绣着手里的蝴蝶,阿杏没有追出去。
“这阿杏,平素里不说话倒也清净的很,一说就成了家婆的德行。”出了屋,林亚茹竟是忘记了戴上面纱,还后怕地在院里咀嚼着阿杏固执的行为。抬头看了天色,不过聊会话的功夫,时间就接近了戌时,阿杏的话有够刺激的。
无聊赖地逛在夏清然的院里,时间如流水消逝不回,挂在天边的半月也被云层逐渐遮掩,此时夜色显得有几分暗沉隐晦,身后的夏清然房间因为主人在外不归的缘故早已熄灯,若不是她屋里的阿杏还在刺绣亮着油灯,院里怕是黑的阴郁了。
院里的东墙角,一道黑影虚弱地从墙上跃下。林亚茹听到身后有些响动,警惕地回头却只看到一座深沉地假山坐落在东墙,假山两侧种着几颗矮树,她以为是风的作祟,不加以多想,继续吹着夏风,无聊地看看院的盆景,东逛逛西逛逛,纯粹瞎闹腾。
“哐!哐!哐!”院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锣鼓声,一声声击鸣震耳欲聋。
“抓贼!抓贼啊!!!”粗戈的男高音在夜空中突兀地绽放,林亚茹的整颗心垂吊在空,想也没想的跑回屋里。
“阿杏,阿杏!”林亚茹急匆匆地跑回屋里,担忧地大声叫唤着阿杏的名字,“阿杏,夏府出了贼,也不晓得那贼人会不会突然杀人,我们杵在屋里,可那里也必须——跑?!”凤眸扫到阿杏的身后突然出现的染血黑影,林亚茹紧张地张大嘴,嘶声就要大叫。
“啊!”一把在油灯下泛着寒意的短匕架在了阿杏的脖上,阿杏害怕地低呼出声,惊吓地小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那黑衣人脸上戴着阴冷的青铜面具,面具下的他双眸犀利如戾鹰一般可怕,林亚茹打了个颤栗,佯装正定地看着对方,“放开她。”
闻声,青铜面具下的男人冷笑出声,搁在阿杏脖上的匕往皮肤上贴紧,“放开她?你当我是傻吗?放了她,我还有活?”
看到阿杏脖上渐渐析出的血丝,凤眸眯起,“你要是敢伤害她,我马上就大叫。你也知道夏府的人不是吃干饭的,能让你逃到我这里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