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威严老僧袖袍一拂,一声轻响,那椅子飞上擂台,只听“喀嚓”之声,牢牢嵌入板中。老僧人影一晃,已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那擂台木板厚实,而木椅构造脆弱,老僧运气挪转,竟令木椅变得这等坚硬,这一手气功,造诣当真惊人。
族长怒道:“你便是明思奇么?咱们尚未比武,你显摆甚么威风?还不快下来?”
明思奇虎目凛然,缓缓扫过擂台旁众人,说道:“不错,佤族、瑶族、苗族、彝族、怒族。。。。。一个个儿果然都来了。”
那周瀚海冷冷说道:“明思奇,你邀咱们大伙儿来此,信中语气猖狂,到底打什么主意?”
众寨民闻言,无不吃惊,想:“原来是明思奇将这许多人请来。我想今日怎地加倍隆重?”族长与巫师互望一眼,神色更是困惑。
明思奇抚须而笑,说道:“好说,好说,我这主意甚是简单直白,在场各位一听就懂。”他指着周瀚海道:“姓周的,你在那段氏堡垒住了二十多年,大手大脚,里头的金银财宝,可花光了没有?”
周瀚海脸色一变,喝道:“你这老匹夫知道的倒也清楚,其中财物本就不多,都被当年赵盛掠夺而空。”他的住处,源远流长,乃是昔日大理国段氏祖先埋藏宝物之地,尔后被用于汉人起义,对抗元朝的根本所在,后来被周瀚海占据,改名为楚苗堡垒。
明思奇叹一口气,道:“这也罢了,你那住处太过偏僻,不要也罢,从今往后,你听从我的号令,跟我行事,无需住在那处。”
周瀚海神色不快,道:“阁下好生狂妄,我为何要听命于你?”
明思奇道:“老衲今日来此,可并非单单只为争凤依族这区区小利。各位来客,皆是滇地各族中极为显赫人物,且依照我信中所言,想必都带好手来了?”
苗族石楠叱道:“你有话直说,啰嗦甚么?”
明思奇哈哈大笑,说道:“石楠教主,当年一别,你这刚直脾气更是见长。好,老衲快人快语,今日擂台之上,老衲孤身一人,邀擂台旁各族好手依次上台比斗,哪怕用暗器毒药,自也无妨,只要老衲输了一场,从此以后,隐退江湖,再不复出。”
众人震惊至极,登时爆发出响亮议论,都想:“这明思奇武功再高,在场各族好手轮番上阵,他焉能长胜不败?莫说周瀚海,便是神山护卫,他也未必能够战胜。”
石楠道:“若。。。若咱们都输了呢?”
明思奇狞笑起来,道:“那从此之后,滇地各族,皆认老衲为盟主,听老衲号令行事。”
………………………………
二十八 嘴里吹嘘夺天下
众观者一听,只觉这老僧之高傲自大,简直闻所未闻,目空一切。怒族一位长老喝道:“放屁,莫说你这老秃驴单独一人,如何能胜此间众多好汉,就算胜了,咱们怒族也绝不认你为甚么狗屁盟主!”
明思奇低吼一声,目露毒芒,瞪视此人,那长老顿时浑身冰冷,脑袋低了几分。
明思奇道:“老衲与我义弟此次来滇地,便是为了一统众部,令大伙儿化解争端,齐心协力,听老衲调遣,从此荣辱与共,同享繁华。诸位若有异议,也不打紧,还请留在老衲身边,听老衲宣讲佛法,定可疑问尽释。”
怒族长老道:“你要将咱们充作人质?就凭你们这区区几人?”
猛然间,那秀丽妇人娇躯一晃,霎时飞过数丈,来到这人身前。怒族好汉见她如此快速,吃了一惊,同时挺起兵刃,朝她刺去。妇人眼神轻蔑,手一分,一团黑雾撒出,只听几声惨叫,有人倒地。妇人提着怒族长老,一个起落,已到了原处。
黑雾散去,怒族那十来人中,已有五人横尸就地。怒族长老吓得瑟瑟发抖,嘴里喃喃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