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白猿活了千年,所知山海传闻、隐秘道理,直是包罗万象,故而变化极多。然则天赋所限,未能穷尽那天罡地步。盘蜒暗替他惋惜,却也心生敬畏,一边听闻,一边沉思,与太乙术法相互借鉴,不断生出灵感来,一时倒不忙深究。
两人传功已毕,盘蜒道:“老猴爷,我先将这四人一犬带走,之后再劝此地万仙幼徒前来。“
老白猿虽颇为不舍,只道:“盘蜒老弟所言,我哪儿还信不过?我将来若能出洞,再来找老弟叙旧。”
盘蜒笑了一声,向他告辞,携带众人,就此扬长而去。这条密道入地底极深,行了数里,又转为往上,起起伏伏的延伸长远。
他来到一潭黑水边上,运真气罩住众人,潜入水底,分波游动,约莫半个时辰,出了水面,到了一宛如迷宫的峡谷中。他暗忖:“秋风公主只道可从此逃脱,可若是常人,焉能在水下憋气这么久?可见沧海桑田,时移景变,这原先的出路已不可行。”
他运功将盘秀等人藏起,送秋风公主与庆仲出了峡谷,变回老书生模样,才将两人唤醒。秋风公主只觉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一睁眼,见到盘蜒,再看四周,惊声道:“吴奇哥哥,你将我救出来了?”
盘蜒指了指她腰间那布囊道:“到了这里,城中人追不过来,我仁至义尽,并未食言,姑娘仗着法宝,定能自保,咱们就此别过。”
秋风公主喜道:“大哥哥本领高强,高风亮节,人家好仰慕你呢。”见盘蜒神色冷淡,心底不禁有气,却知决敌不过此人。她装作天真无邪,蹦蹦跳跳的庆贺一番,在盘蜒手上亲吻几下,带上庆仲,走向远方。
盘蜒料想这秋风公主不会死心,将来不知还有何花样,但她中盘蜒法术,此生再无法对隼堡众人出手,自也不足为虑。
他回到盘秀等人藏身处,一探脉搏呼吸,颇为顺畅,心知无碍,在各人犬身上一拍,将其救醒。
庆美、苏修阳晕乎了一会儿,才弄清事态,心下愤愤,齐声怒道:“你这叛徒!真放跑了那贼婆娘?”
盘蜒笑道:“两位别急着骂人,是鄙人救下二位。虽有小错,功劳可也不小。”
庆美道:“你少装模作样了,我记得。。。。记得咱们从高坡上跌落,似乎落入一池水,后来呢?”苏修阳也莫名其妙,记不清楚。
盘秀开口道:“老前辈仁心妙手,于小女子有救命大恩,小女子感激不尽,将来定会补报。”
三人一听,吓得都呼喊起来,苏修阳颤声道:“那个。。。犬师妹,你怎地突然。。。。。口齿这般了得?莫非。。。。”成精二字却不敢出口。
盘秀闭目片刻,道:“那泉水中似有异样,小女子前生无知,出水后开了窍,正是拜老前辈所赐。唉,想象前生愚鲁粗糙,好生惭愧。”
盘蜒哈哈大笑道:“看来鄙人误打误撞,竟有此古今独一无二的壮举。”将一犬二人抱住,爬上山顶,轻身奔行,不一会儿走了数十里路,回到隼堡,直入城堡大殿。
秋风公主与庆仲逃走,城堡之中早乱成一锅粥,众人见盘蜒等回来,惊怒交加,那马将军厉声道:“吴奇,你给我如实招来,那秋风公主与庆仲怎地不见了?”
庆美抢着说道:“他被那公主色||诱,把持不住,将她放走,还不忘将庆仲也送还给她,哼哼,可体贴的不得了。”
群雄听实情果然如此,无不愤恨,有人立时拔出刀剑,指着盘蜒,咬牙切齿,厉声大骂。
苏修阳也道:“他为那婆娘,对咱俩拔剑出手,我俩险些被他害死。”
江苑气冲冲的说道:“吴奇前辈,咱们信得过你,可你这般作为,好生让人心冷了。”顿了顿,又道:“总算你有几分良知,还知义气,自个儿返回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