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真价实,生死都不由自己。
盘蜒并不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那人就在左近,他此时只是个看客而已。
赤蝇双手推出,使出魔音气壁,救下苍狐与李书秀,但他急于救人,被一魔怪一撞,真气衰退,身上裂开口子,鲜血如潮,跌了出去。又有数头魔怪跳了过来,张开爪子,抓向赤蝇头颅。
文秋香魂飞魄散,喊道:“相公!”
突然间,众魔怪身子抽搐,抱住脑子,接二连三,七窍流血而死。这死亡来的更是飞快,众人仍在惊慌之间,身边黑刺魔怪全数蜷缩起来,无声无息间便已丧命。
于是乎,灾难有了知觉,知道来了克星,开始朝门内撤去,这场疾风骤雨般的祸乱,也正如疾风骤雨,来得快,去的也快,众人面面相觑,顷刻间已找不到众魔怪的影子。
他们摸着伤口,兀自害怕得发抖,再度陷入愈发古怪的猜疑之中。
李书秀心生感应,四处张望,霎时惊呼一声,泪水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因而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其余人则见到一渔夫打扮,白发苍苍的健硕老者朝众人走来。
文秋香颤声道:“是。。。。是他么?”
赤蝇哽咽道:“你不认得了么?除他之外,还能是谁?”
那老者双目如鹰,手中握着一根木杖,却如握剑一般,他缓缓迈步,步伐不大,然而行进之间,有如山呼海啸,天行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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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异想天开说鬼怪
盘蜒见那老者,心中一凛,暗忖:“山海门的真仙,已是若存若亡,非生非死之人,岂会增长年岁而变老?”但稍一细思,登时醒悟:“此人练神农天香经的功夫,与凡人一般经历轮回,故而有岁数之变,但却绝不会死。”
老者看清众人面貌,加快脚步,瞬间已至李书秀面前。李书秀泣不成声,只道:“夫君,我。。。。总算找着你了。”
苍鹰将她搂在怀里,神色既愧疚,又怜惜,更带着三分喜悦,他轻声道:“这十多年,真苦了你。”说话间,眼角也已湿润。
盘蜒心想:“他仍有七情六欲,有如凡人一般,单凭此节,他如何能入山海门中?又如何能使那破魔弑神剑法?”
李书秀躺在丈夫胸口,似又成了当年那青春年少、深陷恋情的小姑娘,她笑道:“不苦,不苦,我早就习惯等你啦。十年,二十年,也算不得什么。”
苍鹰在她唇上一吻,又望向众人,众人见他举手屠魔的神功,虽皆未看清来龙去脉,但都钦佩的无以复加,吉雅、风鸣燕也已赶来,齐声向他问候,纷纷热情相迎。
苍鹰看见苍狐、赤蝇、文秋香、阳问天、莫忧,瞪大双眼,目中显现笑意,笑道:“儿子,赤蝇徒儿,香儿,问天徒儿,莫忧小妹,你们怎地都在一块儿?”说罢身影连动,每个人都被他抱了一抱,他身法太快,众人兀自惊讶,他已抱完收功,又搂着李书秀。
苍狐终于见到父亲,心里虽有一丝怨气,可早被喜悦冲散,他问道:“爹爹,你回来多久了?这古怪的门,杀人的妖怪,又是怎么回事?”
苍鹰说道:“咱们去酒楼歇着,养伤的养伤,听故事的听故事,何必站在风口浪尖受罪?”
就在这时,存活的镇民探头探脑,小心翼翼的涌来,见灾难已过,这才放心,又对赤蝇等人心怀感激,想要跪拜道谢,苍鹰高举手掌,心念一转,顷刻间使出弑神内劲,众镇民登时一齐晕了过去。
赤蝇奇道:“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苍鹰实已消去众人片刻记忆,却不便明说,道:“人多口杂,太过麻烦,走吧,走吧。”
众人来到酒楼之中,苍鹰替伤者医治,转眼复原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