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缓缓点了点头。
万里遥遥遥一招手,手掌骤伸,足有一丈,掌上再生利爪,当空一抓,哗啦啦几声响,那青年丐子当即肠穿肚烂,他再一翻腕,喀喀数声,狼爪洞穿众人脑门,霎时再毙数丐。
安克吉腾空而起,腰间双斧在手,倏然一转,狂风盘旋,锋锐猛烈,周围数人目露惊恐,脑门被一分为二,旋即被拦腰折断。他再一声大吼,真气鼓荡,将几人活生生震死,随后倒退,蓦地已回归原处。
这两大高手一出一回,好似惊雷,众人虽有防备,可顷刻间已有十人惨死。
众人脸上变色,恨意又浓了几分,崆峒老者喊道:“杀了这几个魔头!”拔剑在手,率先抢上,其余人也凶猛奋勇的狂奔过来。
虎斑、博忽、卜罕齐声笑道:“既然要杀,就杀个痛快!”刹那间,长剑转动,剑气纵横,宛如密网一般。人群中登时血肉横飞,惨死不断。
阳问天心知此战必胜无疑,不必挂怀,伏在盘蜒背上,见这屠杀般的景象,心中悲苦,难言难述,可又涌出极大的痛快来。
他在盘蜒耳畔低声道:“叔叔,我。。。我又做错了么?”
盘蜒想了想,道:“此事或早或晚,总难避免。中原盛行道教、佛教、儒学、法学,我等与之抵触,他们决计容不下摩尼明教教义。吉雅这丫头太过强势,推广猛烈,不计后果,不择手段,总有一天,我明教会四面楚歌。”
阳问天“啊”地一声,心慌意乱,问道:“那咱们。。。咱们该如何是好?”
盘蜒微笑道:“你爹爹当年又是怎么做的?”
阳问天道:“爹爹他。。。。他创立雪莲派,掩盖明教身份,可爹爹他。。。他失败了啊?”
盘蜒道:“他妄图借助元人贵族,发扬宗旨,反被元人利用。咱们既知此路不通,当引以为鉴才是。”
阳问天低头沉思,见众敌人明知不敌,仍豁出性命与万里遥等拼杀,足见那恨意何等执着,到此地步,他不由得担心起明教总坛来,可他又知吉雅心思缜密,总坛殿上高手众多,守备固若金汤,仇家再多,也能守住。
过了一顿饭功夫,林中尸首成堆,血流如溪,万里遥一手抓起那崆峒老者,道:“我留你一条性命,回去告诉各门各派,问天教主神功绝顶,咱们这些属下也各有艺业。若想找我明教寻仇,还先掂量掂量自个儿本事。”
老者怒吼一声,一口痰吐出,正中万里遥脸庞,万里遥微微一笑,并不理会,将他抛在一旁。明教众人皆与他一般心思:既然结下不可化解的深仇,唯有饮鸩止渴,施以威慑,令敌人胆寒心怯,不敢冒进,才是上策。留此老者性命,回去转述此间杀戮,虽令仇恨恶化,却也可恐吓群雄。
阳问天长叹一声,道:“速速返回总坛。”
众人齐声称是,如一群夜行魔头,腾空而起,倏然间已扬长而去,遁入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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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天子气数难分辨
再行短短时日,回到明教总坛山上,众教徒见首脑齐归,无不大喜。吉雅此时也已回山,与秋羊、道儿、默雪、特里西等迎了出来,替七人接风。
阳问天来时途中,见山石草地中洒着血迹,心下不安,问道:“有敌人攻上山来了?”
吉雅嗤笑道:“一群乌合之众,何足道哉?到了山前,被咱们一通乱箭,无人能近。其中倒有几个少林和尚不容小觑,但也被七散人、道儿、默雪他们打发了。”
阳问天犹豫片刻,问道:“可曾伤了少林僧性命?”
吉雅道:“少林僧还算有礼,我自有分寸,其余小帮派的小毛贼,杀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阳问天暗暗叫苦,但此事由他而起,岂能责备妻子?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