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会追到这儿来?”
廊释天怀疑此人神智错乱,刹那间真气散于左右,小心提防另有同谋。
廊邪身子一动,倏然一拳打向廊释天丹田。廊释天见他这一拳飞驰电掣,气力雄浑,心头大震,一掌竖劈,将廊邪拦下,砰地一声,廊释天浑身巨震,手腕酸麻。
廊邪再出三招,廊释天全力化解,显得手忙脚乱,到第四招上,廊邪一足踢出,足尖上竟有无形利刃,哗地一声,廊释天胸口上裂开一道口子,霎时鲜血飞洒。
如此一来,非但廊释天惊怒交加,廊邪也大感意外。前者万不料廊邪武功尽复,一身神通更胜往昔,而廊邪自忖虽有进展,可最多不过与廊释天平分秋色,谁知此人似有隐疾,在第四招便受了轻伤。
他自然不知廊释天与楚小陵同眠,仅余八成功力,调度起来,极为不顺,加上错估形势,心慌意乱,方才漏洞百出。但廊邪由死到生,经历劫难,心智坚韧,不为所动,既然占了上风,不依不饶,旋即猛烈追击,右拳打出,拳力中裹着无色利刃,涌向廊释天。廊释天不敢招架,转身便走,身后根根立柱被这一拳尽数摧毁,长廊陆续倒塌。
廊释天调顺心态,全速飞奔,往密道逃去。廊邪手一拂,数道无形剑从天而降,廊释天袖袍一转,内劲上扬,将剑刃挡开。廊邪赶上,手一抓,已拿住廊释天手腕。
廊释天心想:“此人对我轻功熟悉至极,且便是针对我逃离,不知密道之外,还有什么陷阱,若一味存心逃走,败象更不可逆。”
想的明白,一招“塞入飞狐”,掌力由下至上,又由上转下,轰向廊邪,廊邪一挡,也是一晃。
廊释天朗声道:“逆子,你在我饭食中下毒,害我丧失功力,可我乃万鬼鬼首之躯,区区毒素,又能奈我何?”
廊邪道:“我何曾下毒害你?”说话间又击出数十招,但廊释天已镇定如初,将廊邪拳脚暗刃悉数挡下,又使出匪夷所思,从未传授的招式,反击廊邪,逐渐扳回局势。他以往虽对廊邪器重,可仍不免对他万般防备,许多绝学,皆半点不教,以求将来制他。
两人缠斗,你来我往,性命相搏,好生激烈,约莫一个时辰内,这大林园中土地寸寸翻飞,四处颠倒。廊邪功力稍胜廊释天一筹,但廊释天招法更为神妙,远非廊邪初学的残剑功夫可比,时候一久,廊释天已然占据上风。
廊释天喊道:“你明明已成残废,这功夫又是如何而来?”他火候老道,故意说话,惹廊邪分心,料定廊邪必有破绽。
廊邪说道:“这残剑功夫,唯有经脉残缺,才可使出,你难道瞧不出来?”
廊释天笑了一声,足尖一蹬,身法如电,一招“飞龙入关”,一拳打出,内劲散漫,如巨蟒缠身,将廊邪锁住。
廊邪吃了一惊,体内残痛外出,细小尖刺遍布体表,将那缠身内劲斩裂,但廊释天大喊,飞起一脚,踢中廊邪,廊邪唇边流血,跌了出去。
廊释天瞧出廊邪体质不凡,也有快速自愈之能,到此关头,当求速胜,决不能留力,一招“龙游杏冥”,掌力化作无数重压,涌出掌心,笼罩廊邪,顷刻间场中巨震,地面烟尘飞起而上,洞顶石屑倾泻而下。
廊释天畅快而笑,拳力如连珠炮弹,如恶兽夺食,无止境的往地面砸落,他精力锐减,战后必需长久调养,但此刻已顾不得这许多了。
蓦然间,他右臂抬起时,一阵刺痛涌上,似有刀刃切肤,他忍不住痛呼起来,凝神去瞧,登时魂飞魄散。
他见到一天之前,那死于他掌下的那怪人关九,手持尖刀,狠狠扎入他手肘关节。关九面露狞笑,有难以言喻的痛快。
一晃眼,关九消失不见。廊释天右臂暂废,又抬左臂出招,但同时左臂也如刀割,那关九不知从何处冒出,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