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飞过十来个院子,落在一金顶大殿上,随后不知所踪。
东采奇追至,不见他去向,心急如焚,忽听殿内有人大笑,声音正是先前蜃龙阵中那黑胡须老者。她定了定神,施展血肉纵控念,身法如血,渗透入屋中,来到横梁之上,悄悄潜伏。
那老者叫沃夫西斯,与其余师兄弟三人在大殿中大快朵颐,美食佳肴、美酒仙酿,摆开如流河密林一般。
沃夫西斯本衣衫褴褛,但眼下已换上宽大长袍,似是用大块绢布改制而成。一金发无须的巨大汉子坐在左侧,乃是莱昂西斯,又一半秃的灰须老者坐在右侧,定是那阿伯西斯,这老者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显然受了极重的剑伤。最后一人,则是一青袍的老者,比这几人要矮小瘦弱许多,他披头散发,灰头土脸,腰悬长剑,只顾着埋头大吃,自然是那郭玄奥了。
莱昂西斯大笑道:“在徘徊之沙中,何尝吃过这等好东西?他妈的,在里头虽饿不死,但过得日子,却还不如死了。”
沃夫西斯笑道:“也是你我兄弟苦尽甘来,得了这般神通。师兄,你莫太过恼怒,等你养好了伤,咱们去将伤你的小贼宰了。”这后半句话是对阿伯西斯说的。
那阿伯西斯恨恨道:“那小崽子这等嚣张,剑法却当真高明,似乎与小师弟有异曲同工之妙。”
郭玄奥抬起头,嘟囔几声,又唏哩呼噜一通大嚼,吃相直叫人反胃,但另外三人也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莱昂西斯从怀中取出一件红玉马来,笑道:”沙血玉马在此,只差太极烟铁、深伊头冠了。”
东采奇心想:“他们怎地又能触碰这宝物?啊,是了,阵法已破,他们一旦脱出囚禁,与常人无异,这宝物也拒他们不得。”她用法术将另两件宝物随身藏妥,至于是否真能制服异兽之眼,却也未可知。
阿伯西斯叹道:“这三件宝物,据传是昔日异兽阎王得徘徊之沙炼化时所骑的战马、兵刃与头盔,借助此三物,再献上其余祭品,方能不被徘徊之沙迷了心智,一心杀戮,待获胜之后,那徘徊之沙才会接纳胜者,留其性命不死。”
东采奇心想:“那玉马分明是玉器,怎能是以往异兽的战马?”忽然听那玉马中传来微弱震动,心中一惊:似乎那古代战马心脏仍在玉器中,且至今跳动不休。
莱昂西斯骂道:“只想不到这直贼娘却将咱们困在里头,不放出外。”
沃夫西斯笑道:“然则我等借此机缘,练成这般神功,这两百年也不算虚度。此次试炼,咱们功力高了,再不必借用阵法,只需各持一宝,活到最后,进入徘徊之沙,功力便可再增强一倍。”
莱昂西斯皱眉道:“可别再被关住了。”
阿伯西斯道:“师弟何须担心?此次咱们手持法宝,应当能够进出自如。”
沃夫西斯低声道:“若此次成了,再等上数百年,又可故技重施。长此以往,这徘徊之沙不断增长我等神功,久而久之,皆可抵达阎王境界,届时莫说此间,便是聚魂山中,又有何人是咱们敌手?”
三人齐声笑道:“正是,咱们兄弟三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后天上地下,皆由咱们把持掌管,岂不美哉?”
东采奇越听越气:“难怪此三人要派兵攻打遗落民,原来是想抢夺这两件器物。哼,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响。不过有我在此,焉能让他们得逞?”她足智多谋,立时便想到可利用法宝,诱他们进入陷阱中,此时倒未必需硬拼。
郭玄奥见三人发笑,也傻呵呵的咧嘴大笑,莱昂西斯道:“咱们这小师弟功劳极大,正是他令咱们脱离那杭金掌控,待咱们成为阎王之后,自也赏他个阎罗当当。”
沃夫西斯摇头道:“师弟,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此人眼下神志不清,才能为我所用,若忽然间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