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多了苍狐公子,不知他有何高见?咱们获胜之后,他就是涉末城的城主了。”
苍狐漠然摇了摇头,道:“如今战事未胜,先虑获胜之事,所谓骄兵必败,千古至理。咱们需专心用兵,其余容后再谈。”
陈灵虚、青斩齐声笑道:“大哥说的不错。”楚小陵也道:“谁再说议和之言,或是瓜分之论,便是害群之马,吴奇的奸细,存心与大伙儿为难。”
东采英表情愤慨,泰远栖冷冷说道:“国主,你可是想与大伙儿为敌么?”
东采英身子发颤,但不久如泄气的皮球般低下头去,无力说道:“全听军师吩咐。”
苍狐半生戎马,到此时不由同情起这位铁汉来,只觉他处境与自己颇为相似,他下定决心:“待战事结束后,我当与这位国主联手,一同对付这泰远栖。”
鲲鹏在那乌云神塔住了许久,知道的比谁都清楚,说道:“此塔顶上,正是他们铸鼎之处,以往吴奇与我说定,不许我麒麟阁弟子踏入一步,我也是至今才知他有何阴谋。”他胸中所学渊博,阵术精妙,于是说出他所推算的道理。
他道:“三天之后,月相圆满,天地灵气冲盈,那大鼎阵法会在那时激发,其危害几何,实无法断言。而我曾听吴奇说过,涉末城所有绿驱蛇香,皆藏在这乌云塔中。故而此塔为重中之重。”
众人恍然大悟,秋风公主道:“是啦,若非大叔你提醒,大伙儿定如无头苍蝇一般,没准使吴奇有机可趁。”
鲲鹏又道:“我早已提防吴奇,算准在城中三处灵脉,乃是这大鼎阵法至关重要的要害,若能破坏这三处灵脉,则那仙鬼大鼎终将功亏一篑。”说罢取出地图,详细指点。
泰远栖也深知玄学之道,听他所言,确极有道理。可旁人则听得糊里糊涂,廊骏皱眉道:“此人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他莫名其妙而来,自称与吴奇有深仇大恨,谁说他不是吴奇派来的奸细?”
鲲鹏勃然大怒,喝道:“吴奇逼死我门下所有弟子,此事苍狐亲眼所见,你还要如何?”
廊骏望向苍狐,苍狐叹道:“此事绝对不假。”廊骏哼了一声,自知理亏,不再追究。
泰远栖点头道:“既如此,咱们立即进军,三天之内,攻下涉末王城。”
会议之后,廊邪身为盟主,传令下去,挥军前行。
前方仍有不少涉末城城池与盟友,不乏未肯归顺之人,苍狐不忍国民受难,往往单骑闯关,好言相劝。他在各国人缘颇佳,加上身世受人同情,一旦许下诺言,人人相信,于是兵不血刃的占领各城。
至第三天午时,大军抵达涉末城前,忽然间,一道绿光从远处笔直上升,直达云霄,旋即一层绿莹莹的薄雾从天而降,覆盖三百里之遥。
那薄雾并不阻挡视线,却如落花般缤纷鲜艳,但在云层上,倒映出一庞大无比的四角巨鼎,将太阳遮蔽起来。这数十万大军纵然人多将广,见到此景,也都心生莫大敬畏,暗想:“这就是那吴奇祸害世间的法门?”
廊邪疾驰到鲲鹏身前,怒道:“这大鼎已然铸成了?”
鲲鹏细细查看,急道:“到了今晚月圆当空时,才是落成之刻。无论如何,须得速速攻城,乌云神塔必有重兵把守,且布下诡异阵法,大军不得靠近此塔,故而需击毁那三处灵脉。”
忽然间,城门开启,人声嘈杂,一支大军偃旗息鼓,奔了出来。众将士不知敌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无不严阵以待,心下发毛。
苍狐看了一眼,面露喜色,大声呼喊道:“岳父!萧兄弟!”独自迎上前去。
来到近处,武先生与萧慎并排骑上,与苍狐双手紧握,苍狐问道:“爹爹,萧慎兄,吴奇呢?守城的将士呢?“
武先生悲喜交加,叹道:“城主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