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距约莫二十丈,当是有人通过时断裂的。张千峰朝盘蜒瞧去,盘蜒懒洋洋的说道:“相距太远,我跳不过去,徒儿,你快些将我背过去了。”
张千峰笑了一声,陡然一抓,将盘蜒朝对面扔出,盘蜒惊呼一声,飘过老远,翻身站直,怒道:“你当我是雪球么?这般抛来抛去?”
话音刚落,张千峰施展乘风轻功,霎时赶至,笑道:“得罪,得罪。”
盘蜒嘟囔道:“力气虽大些,但又有何了不起了?正所谓大丈夫斗智不斗力,况且练了七十年内力,却也不过如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么?”任凭他如何讽刺,张千峰皆置若罔闻,一笑而过。
来到此处,转过拐角,穿过一石窟,忽然间周遭明亮起来,两人抬头,只见两人已走出山洞,似来到一处山谷。可仔细一瞧,离地面约莫十丈,有一层透明蔚蓝的大块冰层,牢牢分隔上下,极厚极寒,从前往后,延伸不知多广,真乃乾坤奇观,神鬼造物。透过那冰层,两边山峡约有百丈,极为陡峭,难以攀岩,亦令人望而兴叹。
张千峰感慨道:“早听闻雪山之中多有这水晶明殿、地底龙宫,一直斥为无稽之谈,如今方知所言不虚。”
盘蜒道:“瞧这冰层如此平整,莫非竟是人切出来的?”
张千峰笑道:“只怕唯有古时踪迹全无的真仙,方才有这等能耐。”
只听一处传来低微呼声,两人一听,皆感惊喜,张千峰喊道:“采奇!”冲上几步,只见一少女身穿厚重大衣,蜷缩一岩石下方,借其躲避寒风。她脸色发青,冻得几欲昏死过去,若非她内力有所小成,只怕早已毙命于此。
张千峰知人受冻之后,经脉脆弱,若陡然间至于温热之中,气血逆乱,反易丧生,是以小心翼翼,潜运内力,将一丝丝暖热内力注入丹田,引其在十二经脉间流动。过了半晌,东采奇身子颤抖,扶住张千峰,流泪道:“师父,我。。。。”话一出口,立时一口鲜血流出。
盘蜒道:“你运太乙术法,暂隔绝阴脉,以防阴气太盛,可稍稍好过些。”握住她小手,施展幻灵真气,令她仿佛身处春暖花开之地,虽未真能生热,但东采奇心情却好转不少。
张千峰运功半个时辰,见她脸色红润,大有起色,说道:“你缓缓运功,动动手脚,活动活动血脉。否则耽搁一久,今后只怕有些不灵便。”
盘蜒道:“这洞中不知有什么鬼东西,咱们早些出去,以防再生乱子。”
东采奇眼神迷茫,急道:“不。。。。不。。。我哥哥尚在里头,我要救他出来。”
盘蜒道:“小姐可是又执迷不悟了?你尚且被冻得如此,你哥哥如真在深处,早已死了,你又何必打扰他?”
东采奇咬牙道:“不,不,我哥哥。。。。。”突然泪流满面,说道:“我死也要见哥哥最后一面,师父,盘蜒哥哥,你们先回去吧,我不能舍下他。”
盘蜒朝张千峰使个眼色,要他将东采奇击晕带走,张千峰微微叹息,内力鼓荡,正要震荡她经脉,刹那间,盘蜒浑身一个冷颤,拉住张千峰,一招“鲤跃龙门”,朝前鱼跃,轰地一声,上头冰层断裂,砸在张千峰身后,当即冰屑纷飞,寒雾激扬。张千峰袖袍一拂,一股真阳内劲拦路,瞬时将冰屑消融。
但如此一来,大块冰岩堵住,众人失了退路,无法原路返回,只能继续前行。
张千峰神色困惑,却也无奈,将东采英横抱而起,正要朝里走,盘蜒却问道:“采奇小姐,这洞窟内凶煞狠毒,恶灵肆虐,似在传你入内,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
东采奇害怕起来,说道:“哥哥在里头,我只知此事。”
盘蜒示意张千峰停步,又道:“这山洞如此隐秘,你又是如何得知此地?”
东采奇虽心神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