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见东采奇忙的不可开交,不见人影,问了问桑曲儿,得知她在练功,心知时机已到,便在宫殿外木柱上绑红色丝带。
她偷听盘蜒与东采奇交谈,知这是两人碰面记号。本来一见此物,盘蜒与东采奇便会去崔玉山下树林私会,可如今到了蛇伯城,则碰面之处,变作后花园中那座雪梅林。阿道偷偷跟着东采奇多日,不曾被她发觉,打探到这至关重要的消息。
她在镜前打扮许久,换上轻薄衣衫,扎起薄鬓,化了明妆,红唇雪肤,宛如痴情少女;露出纯白香肩,娇嫩胸口,腰束金环,收的细如柳条,淡笑嫣然,又状似妩媚妖女。
盘蜒曾对东采奇说过:“我已多年不近女色,可今日与你如此,倒真有些忍耐不住。”可见此人憋了许久,几乎失控。阿道探东采奇口风,却知两人仍未欢好。
阿道笑得愈发欢畅,她知道报仇的机会近在眼前了。
东采奇与阿道扮作妃子,刺杀那魏武哮时,阿道便知此事可行,但也极为凶险。她一掌未能杀得了魏武哮,自也未必能杀得了盘蜒。她又想了很长时间,摸索出一招致命的法门,到了特定情况下,有八成把握能成。
她舍了这处子之身,与盘蜒这虎狼亲热,以她身上最宝贵的事物,去换取为情郎报仇的希望。她翻阅古书,知道男女亲热之时,男子神魂颠倒,身上有一处真气涣散,乃是必死的破绽,哪怕他真已有登仙之能,若。。。若进了她的身子,意乱情迷之下,也必薄弱无防。
她心中并无悲伤,也无恐惧,因为在苍鹰死去的刹那,她这个人清不清白,已无关紧要,不值一提了。除了这法子之外,她又有何途径,能杀了这厉害至极的仇敌?
她需得镇定,狠得下心来,装作为此人沉迷的模样,让他高兴,让他得意,让他享受那转瞬间的快乐。以微弱的代价,刺出那无上光荣的一击。
她想起盘蜒那恶心的笑脸,在眨眼间变得悲惨绝望,那可多么美好?
若此人在临死之际,想要杀她,她又该如何逃脱?难道就彼此相拥着,以那般丑陋姿态而死吗?
死就死吧,阿道早不在乎名誉。若能将这丑陋的恶魔拖下水,将他真实面貌公诸于众,阿道岂能不欢欣雀跃?
采奇姐姐,非我对不起你,我不能将你交在在恶魔手上,我。。。我实则是为了你好。
她在镜子前转了个圈,知道自己此生从未如此美丽。即便盘蜒是石头人,见了自己,也得动心。甚至女人、太监,也会拜倒在她此刻的美色之下。
如此美貌,却早早逝去,岂不可惜?
但若活在世上,唯有因思念痛苦,有这美貌,又有何用?
她披上件大衣,走入宫中,快步奔向那远远的后花园。一众侍卫见了她,无不瞠目结舌,额头冒汗,口干舌燥。阿道尚未敞开衣衫,显露雪肤,他们便已如此,如真瞧见自己身躯,他们会当场下跪膜拜吗?
她是东采奇的挚友,途中毫无阻拦,她走向偏僻寂静的后花园。在一棵雪杏树下,她楚楚可怜的站着,一边等,一边搓着小手。她知道男人见不得柔弱女子受苦,尤其是盘蜒这情场老手。她为了这一刻,请教了无数宫女、公主,通晓许多男人的弱点。
等了半个时辰,夜幕悄临,不见盘蜒,她惶急起来,种种念头在心中如毒蛇般蠕动。她心想:“莫非盘蜒。。。碰上东采奇了?是了,他们早开诚布公,何必再遮遮掩掩?”
她恨得险些痛哭,便在这时,对面脚步声响,她急忙回头一看,大喜过望,当真落泪,因为来者正是盘蜒。
盘蜒问道:“阿道姑娘,怎么。。。怎么是你?”
阿道双目水汪汪的凝视过去,她说:“我与姐姐一体同心,她今夜有事不能来,便。。。。便让我前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