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她使“大禹治水”,将那恶犬鲜血一招,如披风般涂抹在身上,掩去自身气味儿,又再对上那两头眼盲恶犬。
那双恶犬不明所以,目不见物,嗅觉不灵,如何能是东采奇对手?她左右连刺,一箭双雕,将双犬击毙。
高阳这边独斗二犬,局面大有好转,他使一招未雨绸缪,指力变幻,虚实难辨,时机又恰到好处,一瞬间便也将两头恶犬杀死。
黑袍人尖叫一声,取出另一匕首,朝前一窜,眨眼间连攻数十招,高阳徒手招架,总算硬撑过去。东采奇从旁夹攻,与高阳联手应战。那黑袍人蛮横的可怕,蓦然间刀光如雨,密不透风的刺来,竟然只攻不守。东采奇采取守势,待见了破绽,一招大枯竭掌拍出,那黑袍人攻得太急,惨叫一声,霎时真气涣散,跪倒在地,双刀咣当掉落。
高阳一把抓住黑袍人面罩,掀起之后,看他面容,不禁又大喊一声,声音中满是气愤、惊恐、怜惜、迷惑之情。
东采奇看出这黑袍人是一女子,五官倒也端正,但她脸上被割了数十刀,刀刀下手狠毒,伤痕弯弯曲曲,令她一张脸又丑又惨。
高阳道:“你是。。。。你是。。。悠悠?你是思悠悠?师妹,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东采奇听他声音爱怜,心想:“这女子似曾与他有过一段情缘哪。”
那思悠悠怒骂道:“你别看我,你痛痛快快的一刀杀了我吧,我。。。死在你手上,也算死得其所!”她舌头打结,说起话来极为笨拙。
高阳急道:“悠悠,你我当年婚约,临近大喜日子,你突然不告而别,数十年杳无音讯。我找你多年,始终不见你踪迹,我听说你与另一男子跑了,心灰意懒,这才出家为道。你为何。。。为何又突然现身?又为何要杀我?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思悠悠想要多说,但激动之下,竟愈发结巴,她道:“你。。。。当年。。。。害我至此,我。。。为复仇,苦练。。。。数十年武艺。。。想不到还是死在。。。。你这对狗男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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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 佳人倩影难忘怀
高阳急道:“我怎地害你了?你说清楚!你说清楚!谁是狗男女了?”他语气激愤,备受冤屈,情绪几欲崩溃。
思悠悠道:“你我二人。。。。成婚之前,我突然收你一封信,信中约我在金盘山相会。我。。。我信了你这狼心狗肺之人,谁知被你暗算!伤了面容!又被关押在不见天日之地,足足一年,我才挖出地道,逃了出来。。。。我知你武功远胜于我,势力又大,非得。。。非得暗中杀你不可。”
高阳道:“是我?你当真确信是我?”
思悠悠冷笑道:“那封信上字迹,我又岂能不认得?那天偷袭我的人,武功与你如出一辙,除你之外,更有何人?”
高阳道:“你并未瞧清那人面容么?幽鹤门的鬼官也有十多人之众,人人武功相近,有数人与我颇有仇怨,莫非是他们下的手?”
思悠悠尖叫道:“但那封书信又岂能作假?我这十多年间周游各地,吃尽苦头,受尽白眼,这才练成奇法,只想将你这贼人贱人千刀万剐!我原也不明白你这般良善之人,为何如此待我,但眼下可总算瞧明白了。就是你身边这狐狸精,教唆你做这猪狗不如之事,对么?”
东采奇忙劝道:“我与高阳道长才见面不到一天,姑娘千万莫要误会。”
高阳道:“悠悠,那书信。。。书信如在你身边,你拿出来让我瞧瞧成么?”
思悠悠早神智失常,疯疯癫癫,恨意灼心之下,偏执得无以复加,她将这两人视作同党,自然不信他们口中所言,仰天厉声大笑,指着高阳道:“相公,相公,我早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