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仿佛看着一头怪物一般,他问道:“那韩治传你的武功招式,内功心法呢?飞升隔世功呢?”
索酒道:“飞升隔世功也并无进展,我今年。。。多半到不了游江。”
江苑脸色惨白,为她这位心中夫君着急,她蒙‘索酒’相救,又听寒火城民说起索酒当年事迹,对他好生敬佩,绝不信他是庸庸碌碌之辈,但来此两年间互相切磋,索酒武艺不进反退,却是实情。她不愿与未婚夫分离,只盼盘蜒莫要轻视他。
盘蜒叹道:“想不到这般快,想不到这般早。”
江苑、索酒都感纳闷儿,江苑问道:“师父不生师兄的气么?他。。。他还有救,对么?”
盘蜒道:“我说个故事给大伙儿听听如何?”
周围众少年无不欢喜,一齐围了上来,盘蜒笑道:“那是许久以前之事,在瓜巴之地,山间有一极壮大的动物,叫做白角,这白角长得毛茸茸的,约莫三丈高,可偏偏笨重软弱的很。
树林旁有山村,村民见了白角,并不畏惧。只因这白角生性温和,全无伤人心思,便是受其余野兽追猎,也不过抱头逃窜而已。久而久之,这白角便沦为笑柄,人人说它空有体魄,却无气力胆识。
但很快便有传闻,说这白角乃是世间一类穷凶极恶的魔怪,名曰‘穷愁’,其同种皆可怖万分,各个儿杀人如麻。村民以为奇谈,置若罔闻,对这白角仍嘲弄如初。
隔了数月,有好猎者听闻此事,他生平杀猎无数,便有心取白角性命。他来到村中,向众人吹嘘,张手射箭,百发百中,双手拔树,轻而易举,随后欲入林杀之。他一追,白角便逃,整整数月,未能得手。
他出林之后,众人问他详情,好猎者道:‘生平从未见如此敌手,当真好险,若其反击,吾必死无疑。此怪力大无穷,迅猛如风,灵巧柔韧,生性机警,直是天地奇兽。’”
众少年纷纷问道:“仙长,那为何这白角被逼到绝境,不杀这猎人?”
盘蜒道:“那村中民众也问:‘白角笨重愚蠢,整日价贪睡贪玩,气力弱小,连个娃娃都能欺负。怎地到你嘴里,变得如此厉害?’
好猎者叹道:‘吾去其洞中看过,此兽憎其生世,故而心限其能,不愿施展。穷愁种群,几无亲情,其母生白角后,腹中饥饿,欲食亲子,被白角无意所杀。白角由此丧魂落魄,改吃树果。他被我所迫,几至绝境,终于使出本事,却始终不曾杀我。非不能,不愿为也。’
众百姓才知白角乃为异兽,将其逐走,自此不见踪影。”
江苑细思故事,忽然明白过来,问道:“师父,你是说师兄他是。。。是那白角?他并非练武不成,而是不愿练武?”
索酒道:“师父,我用心练了,可委实难有进益,与这白角大有不同。”
众孩童也纷纷说道:“是啊,索酒哥哥晚上常偷偷摸摸练功呢。”
盘蜒笑道:“心有所滞,练也无用,既然如此,不练也罢。我另有本事传你。”
江苑、索酒见盘蜒并不怪罪,反而和颜悦色,这才松了口气。
盘蜒心想:“他亲手弑母,我又未能开导他,久而久之,心结已成,生怕使出功夫,伤及无辜,此乃第一道魔障。他只觉万仙武艺平庸无奇,暗中瞧不上眼,心中自有所悟,却与所学抵触,犹犹豫豫,连一成功夫都使不出来,此乃第二道魔障。他身上疫病未除,故而自卑,以酒消愁,压抑体内病原,反更受人误解,此乃第三道魔障。这三障一破,他功夫便有蜕变,进境之快,远胜于我,不愧为斗神传人。”
三人一犬,离了草地,返回神藏派,盘蜒指点江苑功夫,他此刻乃是万仙大宗师,只言片语,便令人受益匪浅,何况这般言传身教?江苑两年来已有根基,再得指教,立时便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