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炬,凛然生威,说道:“既然诸位皆意欲一战,那咱们也不必缩手缩脚。”叫来道童,命曰:“以我菩提名义,发下英雄帖,一月之后,于舞马山青龙寺召集天下群雄,歃血为盟,与万鬼决一死战。”
众人尽皆大喜,说道:“宗主英明,我等必尽早到场。”
菩提看了盘蜒一眼,神色间隐约有几分疲倦。盘蜒心想:“如此决议,推动战事,真不知是福是祸。万仙之中,又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无论如何,此战我责无旁贷,便是使尽全力,神魂俱灭,也当身先士卒,让其余同门存活下来。”
张千峰等人各怀心事,相继辞别菩提,离殿而去。
盘蜒回到神藏派山中,复又盘膝打坐,入定悟道,几个时辰之后,心思又乱,暗想:“我一生犯下这许多罪过,就指望此役赎罪么?不,不,我哪有过错?我最多不过是袖手旁观,视而不见罢了。魔猎之灾,与我无关,凡间战事,乃是人祸。我又何必为这群虚伪的万仙送命?”
他思绪纷纷,憎恨又起,只觉在万仙群山中浑身不自在,于是踏飞剑,出了天门,胡乱寻一方位,飞身隐入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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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紫剑夺魂索命来
盘蜒逃避仙鬼纷争的念头,又为诸般杂念折腾,飘飘荡荡,游游逛逛,穿梭于山云深处、市井杂地,渐觉形貌太过显眼,一瞧便是万仙众人。于是施展仙法,变作一中年潦倒的瘦弱书生,周游各地,倒也悠闲自在,无人打扰。
过了十日,他想起正事,这才行向舞马山方向。赶了数百里路,抵达一镇,名叫“涅驼”,碰巧路旁有一茶铺,便进去点了些饭菜。
正偷瞧凡尘琐事,忽然间店中走来数人,盘蜒一见,大呼巧合。那几人正是索酒、江苑、庆美、庆虹、庆参五人。盘蜒心想:“他们不过一、二层弟子,怎能随意外出?”
便在这时,又有五人步入店内,盘蜒侧目一瞧,又啧啧称怪,原来这五人中正以苏修阳为首。
苏修阳冷哼一声,道:“这可当真巧了,你们几个,也是替菩提恩师送英雄帖的么?”
盘蜒寻思:“原来如此,他们是去送帖的。嗯,菩提宗师颜面极大,莫说武林大豪、各方诸侯,只怕连隐居深山的老头老太都能请来。”
庆美听他语气无礼,心里有气,道:“你们几个,为何要与咱们搭话?好生惹人讨厌。”
另五人脸色不快,苏修阳重重“呸”了一声,道:“好个刁钻的丫头!”
庆美正要反驳,庆虹柔声劝道:“姐姐,你别惹他们生气,大伙儿都是同门。”
苏修阳一伙儿人中有一极高的少年嚷道:“苏哥?这几人便是盘蜒与张千峰的弟子?嘿,一个个趾高气昂,却也并无过人之处。”
另一矮个少年尖声道:“就是,可远比不上咱们苏哥了,都是苏哥的手下败将。”
苏修阳不答,只斜眼看着索酒,索酒却摸出酒葫芦,小口小口喝着,更不看苏修阳一眼。苏修阳大声道:“手下败将,你这酒葫芦不肯离手,可是其中有甚么玄机?”
索酒奇道:“我自管喝酒,碍着你什么了?”
苏修阳那天虽在擂台上胜他,但索酒不曾还手,却破尽他一身绝学,令他蒙羞,苏修阳事后想起,心里憎恨此人,犹胜过盘秀,当即冷笑道:“你当天若非服食灵药,岂能胜得过我?这等卑劣下作之徒,也难怪你逃之夭夭,不敢与我当真交手。”
索酒道:“你功夫太差,和你动手并无趣味,可并非逃之夭夭。”
苏修阳脸上变色,喝道:“你说什么?你敢再与我打上一场么?”
索酒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似乎应付缠人的顽童一般。苏修阳手碰剑柄,便要挑战,但身旁同伴忙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