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此人带着一群凶汉入狱,那是要对本官不利。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本官的四肢都要被他们打折。对了,屠亥,你先前拿的匕首在哪里?”
屠亥就担心魏长乐提到匕首,闻言更是心惊,趴在地上不吭声。
“彘奴,帮他找一下。”
彘奴径直走过去,也不客气,先是在屠亥身上搜找,没能发现匕首,又找了两个人,终于从一人怀里找到匕首。
“藏匿凶器,有种!”魏长乐起身缓步走到那人身边,从彘奴手中接过匕首,手指轻抚匕刃,却猛地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扎在了那人的肩头。
那人惨叫一声,魏长乐却已经拔出匕首。
那人肩头喷血,捂住肩头躺在地上惨叫。
在场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看看这把匕首,如此锋利。”魏长乐走到屠亥面前蹲下,问道:“屠九爷,你带这把匕首过来,是想弄死我?”
屠亥颤声道:“绝绝无此心,只是防身之用。”
“还是嘴硬。”魏长乐摇摇头,吩咐道:“看来不用刑还真不成。”回头道:“丁县丞,找几个会打板子的衙差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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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县丞尚未说话,就听门外一个声音道:“回禀堂尊大人,今日本来没有官司,所以皂班的弟兄们都放衙了。大人要严刑逼供,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话声之中,只见从门外走进一个人来。
那人四十多岁年纪,虎背熊腰,虬髯如针,大踏步走过来,步伐很重,一看就不是寻常之辈。
他左脸有一道半指长的刀疤,清晰无比,配上他那张黑黝黝的脸庞,更显狰狞。
“卑下山阴典史侯通,见过堂尊大人!”
他上前几步,却是向魏长乐弯身一拱手,并无下跪叩拜。
“原来是侯典史!”魏长乐起身道:“听闻你身体不适,可好些了?”
侯通面色淡然,道:“多谢堂尊挂念,并无大碍。”
“本官要用刑审案,你刚才说是严刑逼供,此话怎讲?”
侯通道:“那是卑下失言了。只是皂班的兄弟都已经放衙,无人能用刑。”
“不妨事。”魏长乐走过去,从地上捡起来一根竹棍,正是五仙社众人带过来,送到侯通面前,道:“侯典史,你是三班之首,打板子这等小事应该很熟练。不如就由你来用刑。”
“卑下身体虽然无大碍,但气力没有恢复。”侯通身体挺直,也不回避魏长乐目光,四目对视,从容道:“棍刑要讲力度,太重太轻都不好,所以还是等明日再说。”
魏长乐道:“所以本官即使要用刑,也要听候典史安排时间?”
“如果大人现在有能用刑之人,当然可以立刻用刑。”侯通面对魏长乐,竟然毫无恭敬之态,“否则就只能等明天了。”
魏长乐哈哈一笑,道:“没了张屠户,难道就要吃带毛猪?”猛地一个转身,抬脚已经踢在屠亥后脑。
屠亥向前扑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魏长乐举起竹棍,二话不说,狠狠地照着屠亥的腿弯抡下去。
“啪!”
声音脆响,屠亥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侯通骇然变色,抬手似乎要阻止,但伸出一半,终究是缓缓收回去。
“啪”!
“啪”!
又是两棍子下去,只听到“咔嚓”一声响,竹棍竟然从中断裂。
“这么不结实?”魏长乐丢下手中半截竹棍,彘奴很乖巧地又递了一根过来。
魏长乐正欲抡下,忽然感觉到什么,走过去抓住屠亥发髻拎起来。
却发现屠亥脸色惨白,几乎没有血色,双目紧闭,牙关紧咬,竟然已经疼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