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高青城相貌酷似,几乎就是同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但明显比高青城成熟健壮。不晓得他和高师兄有没有血缘关系?为何象行尸走肉般不带半点感情呢?
那华服公子环目一扫诸人,眼中陡然暴射出一阵奇光,“啪”的一收折扇,径直向衣舞凤走来,远远地抱拳笑道:“想不到在荒远偏僻之地,竟能遇上人中龙凤!这位兄台气宇轩昂,犹如鹤立鸡群,令人顿生仰慕之心。小弟宇文政,贸然打扰,请勿见怪。不知兄台能否赐告名号,好让小弟亲近亲近?”
随着他们走近,空气中的香味愈加浓郁。胡青鹏眼见宇文政气度不凡,衣着高贵,举止大方得体,自有一股成熟男子的独特魅力,不禁自惭形秽,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暗暗揣测着对方的意图,宇文政没事献殷勤,必有所谋吧!不知他们的目标是衣舞凤,还是自己?但愿他们和白云宗扯不上关系。
衣舞凤眉尖微皱,露出不易觉察的厌恶之色,淡然道:“宇文公子多礼了!在下乃无名之辈,不敢高攀公子。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的姓名不提也罢。”
宇文政笑容一僵,一缕怒色从眼中闪过,哈哈笑道:“既然有缘相会,兄台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吗?”手掌突然探出,抓向衣舞凤置于桌面的纤手。这一招看似简单随意,实则乃是极高明的擒拿手法,落势忽左忽右,劲气笼罩桌面三尺范围。
胡青鹏见宇文政一言不和竟然动武,实在有辱斯文,对他的评价立刻大打折扣。心中好笑,衣舞凤身为魔教长老,从来只有她欺负人,几时被别人欺辱过?尤其是她最不喜欢与男子接触,而宇文政竟然妄想轻薄她,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衣舞凤眉头一皱,冷哼道:“放肆!”手指微翘成兰花状,指尖急速颤动,在狭小的空间内衍生出千百种变化,仿佛在弹奏着无形的琴弦,一道又一道凌厉的指风划向对方的脉门。
宇文政没有料到衣舞凤武功高明若斯,不由惊咦一声,手掌急缩,仍被两道指风击中手臂,半边身子一阵麻痹。他面不改色,足下却往后退了两步,皮笑肉不笑道:“我看走眼了,原来兄台不仅人品风流,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失敬失敬。”
衣舞凤冷笑道:“免了,我不吃你这一套!如果阁下没有其他要事,恕不奉陪。”当的抛了一锭银子在桌上,拂袖而去。
胡青鹏忙跟着去了。
宇文政目送着衣舞凤的背影消失,脸色刷的阴沉下来,内力过处,麻痹的经脉迅速恢复了知觉,喃喃道:“有意思,居然会撞见魔教的美女!如此个性,如此气质,千万人中难得一见啊!”
他身旁的红衣少女贴上来,腻声道:“主人,您是不是看上她了?她好冷哦!”
宇文政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意味深长地道:“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能让一座冰山融化,那种征服的快感或许是最强烈的吧!”眼中燃起一团炽热的火焰,赤裸裸的欲望显露无疑。
一夜无话。次日天明,衣舞凤、胡青鹏启程奔赴武昌。他们离开小镇不久,只听来路上蹄声得得,车轮滚滚,一辆华丽的马车风弛电挚般追来,赶车的赫然是宇文政的黑衣护卫。
胡青鹏道:“公子,看来宇文政贼心不死,明目张胆地追来了!”
衣舞凤冷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怕谁呀!我倒要看一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勒马让到路旁,冷冷地望着逼近的马车。
岂料那黑衣护卫对他们两人视而不见,马车似一阵风般自他们面前刮过,丝毫不曾停留,迅速消失在道路尽头。
期待的战斗竟然没有发生,胡青鹏挠头道“奇怪,难道是我们多虑了,人家根本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只是碰巧同路?”
衣舞凤摇摇头道:“宇文政嚣张跋扈,岂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