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为莫虎风的计策叫绝。纵使最后有人发现铁盒中装的是赝品,但多半会疑心是阎傲掉了包,而不会怀疑到莫家头上。在此期间,厉万杰早通过潜门的秘密渠道,把玄铁秘图送回到魔教圣城了。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眼见再无高手出没,胡笑天轻声提醒李玄儿,是时候出发了。
暗夜深处的激战越演越烈,两人特意绕道而驰,一路走来竟没遇见半个人影。李玄儿毕竟内伤未愈,走了一刻钟之后,不得不停步休息。她看着身边浑若无事的胡笑天,越看越是讨厌,若非因为此人,自己怎会卷入这场漩涡,又怎会遭到重创?再想到先前两次三番的受挫,以致摄魂大法再难大成,不知怎的杀机如潮,溢满胸口。
正在这时,足音沉重,自北面踉踉跄跄奔来两条人影。双方打了个照面,都是一惊,正是应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
“驼妖!”
“小妖女!”
只见驼妖衣衫破裂,身上鲜血淋漓,脸颊上还多出一道刀痕,延伸至耳根下方,险些把他左耳削掉。在他身边的是尖嘴猴腮的猴妖,同样是伤痕累累,蛇妖、猪妖都不知所踪。他们先前跟着假阎傲同行,险被群雄围杀,所幸假阎傲因武功不济很快露馅,群雄怒而散去,才侥幸逃得性命。驼妖定定神,转眼看见紧挨一旁的胡笑天,又是恼恨,又是惊讶,尖叫道:“臭小子,你果然勾搭上了白云宗的妖女!好一对奸夫淫妇!”
李玄儿本就气血激荡难以遏制,又受驼妖的辱骂所激,俏脸涨得通红,差点当场喷出血来。胡笑天见她脸色有异,气息急促,不禁骇了一跳,知道断不能让驼妖他们发觉李玄儿身负重伤。当下一扬短剑,冷笑道:“驼妖,需知祸从口出!你们阴山七妖被杀得仅剩两人,还敢这么嚣张树敌,莫不是活腻了?瞧你这幅狼狈模样,是在仓皇逃命吧?难道还有闲心余力打上一场?”
驼妖黑暗中瞧不清李玄儿脸色异常,但仍可看见她眼中如火的杀意,心下一凉,不自觉的退出两步,咬牙道:“你们孤男寡女深夜呆在一起,谁晓得你们在做什么勾当?小妖女,你别逼人太甚,惹急了驼爷咱们就同归于尽!”
李玄儿手腕一抖,一对八角镀金铜铃跃入掌心,冷冷道:“滚!”
驼妖盯着传说中的“三界招魂铃”,牙疼般倒抽一口冷气,道:“小妖女,有本事就不要依仗神器,你我公平决战!”
胡笑天大笑道:“驼妖,你又不是七岁幼童,怎会说出如此可笑之言?我们另有要事去做,没时间跟你磨牙瞎扯,快滚吧!”
“你!”驼妖怒不可遏,真想扑过去一掌毙了他,偏偏忌惮李玄儿手中的神器不敢妄动,忍住气和猴妖缓缓退后数丈,确信没有危险之后,转身便走。他们身上伤势颇重,已是惊弓之鸟,实在不愿意再起事端,竟没看出李玄儿是虚张声势。
驼妖两人的背影堪堪消失,噗的一声,李玄儿口中喷出一股血箭,仰天倒下。胡笑天及时一伸手,揽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身,焦急的叫道:“李姑娘,你怎么了?要不要服药疗伤?”李玄儿闻到他浓烈的男子气息,又羞又怒,啪的一声,给了他一记耳光,娇喘着叫道:“快松开你的臭手!”胡笑天苦笑道:“事急从权,还望姑娘见谅。”扶着她坐在地上,方松手退开。
李玄儿自己亦觉得奇怪,她修炼媚功以来,接触过的男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虽然谨守处子之身以待宗主享用,但男女间的情事早耳熟能详,绝非纯若白纸的大家闺秀,被陌生男子一碰便惊慌失措。可是跌入胡笑天的怀中,她肌肤滚烫如同火烧,一颗芳心更是跳得厉害,只好借着打他耳光的机会掩饰自己的窘态。她转念一想,手心冷汗涔涔,莫非这是摄魂大法失败的后遗症之一?这个男子像是一颗种子,不知不觉已在自己心底生根发芽?李玄儿又是害怕又是惶恐,一旦这棵树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