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邹大叔,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呢?”如果没有邹靖的指点,他恐怕要花两三年的功夫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邹靖神色陡黯,眼中流出几丝伤感,缓缓道:“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我是看在我妻子的份上才教你的。我们夫妇十年前生有一个男孩,应该和你是一样的年纪,因为种种原因失散多年了。烟儿思子心切,常常以泪洗脸,这回见到你之后非常喜欢,可能也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我只希望你能哄一哄她,让她开心一点,就算对得起我了。”
胡青鹏福至心灵,扑通跪倒在地,真挚地道:“邹大叔,如果你不嫌弃青鹏驽钝,青鹏愿拜您为义父、彭大婶为义母!从今往后孝敬侍奉你们。”
邹靖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吃惊地道:“你要拜我们为义父义母?!你将来可是堂堂的江湖大侠,我们夫妇身份卑微,如何高攀得起?”
胡青鹏正色道:“邹大叔,您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我的亲身父母都是贫苦人,他们的处境比你们还要艰难,全家甚至连一件象样的新衣服都没有。不管我以后是否成为大侠,但我决不会忘本,更不会以自己的父母为耻。我是真心诚意地把你们当作长辈,希望有机会能报答你们。既然我们有缘相识,青鹏恳请大叔不要拒绝。”
邹靖咧嘴大笑,显然非常高兴,“你能有这份孝心,证明我们夫妇没有看错人!”
胡青鹏知道他是应承了,当即行礼叩拜,改口称邹靖为“义父”。邹靖老来得子,自然乐开了怀,赶紧将这一好消息告诉妻子。彭烟儿喜出望外,听着胡青鹏张口叫了一声“娘”,眼眶湿热,泪水如开闸般滚滚而下,抱住他泣不成声。
第五章 初试身手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胡青鹏入门已满一年。他比刚上山的时候长高了不少,在赵青河近乎残忍的折磨下,基本功锻炼得极为扎实,肌肉明显增加,出手迅捷有力。当然,其中也有邹靖悉心指点的功劳,他如今左右手练得同样灵活,对气力的运用也愈加纯熟。唯一的遗憾是和陈青华渐渐疏远了,因为陈青华不喜欢他身上挥之不去的油烟味,而且另有新收的弟子称她为“师姐”了。
这年七月,陈天雷收到恒山派掌门的来信,邀他参加每五年一次的七大剑派的同盟例会。七大剑派是嵩山派、恒山派、华山派、泰山派、衡山派、昆仑派和峨嵋派,这七大门派都以剑术见长,各有千秋,于三十年前联合成立剑道同盟,盟主由各派掌门轮流担任,每隔五年轮换一次,是江湖上实力最为雄厚的势力之一。这同盟例会不止是选举新盟主这么简单,逐渐演变成七大剑派的高手相互切磋竞技的擂台,剑术高低之争已成为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内容。各大剑派无不重视这展示门派实力的机会,因为这决定着各派掌门的江湖地位排序,毕竟谁都不想屈居于众人之下。
陈天雷对此早有准备,亲率尹天云等三位师弟奔赴恒山,只留刘天月在家中镇守。衡山派在上一次的同盟例会上表现不佳,陈天雷回来后痛定思痛,发奋苦练,务求这回能重振威名。
这天上午,送走了陈天雷等人,胡青鹏顺便跟邹靖下山买油米盐茶等必需品。衡山八代弟子当中,唯有他因为在厨房打杂的关系,可以偶尔陪同邹靖等人下山采购,其他人平时是不准下山的。只有精通衡山剑法,武功略有小成之后,他们才会获准到江湖上行走历练。
胡青鹏带了自己平常使用的木剑,利用下山时的空档练习剑术中的点、刺要诀。快下到山脚,眼见旅人渐多,他才将木剑背起,以免失手伤到旁人。
邹靖是识途老马了,直接来到南岳古镇上一家老招牌的米铺,将所需物品列出一张清单,委托他们收集购买。然后按照以往的惯例,去找一家酒馆痛饮三杯。因为在山上彭烟儿看管得紧,他没有机会饮酒,只有下山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