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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青鹏前脚刚走,赵青河后脚便溜了进来,讨好地斟了碗茶奉上,笑嘻嘻地问:“师母,事情办得怎么样?”刘天月掀起茶盖轻抿了一口茶水,傲然道:“他区区一个穷小子,敢不听我的话吗?哼,从明天开始,他就得乖乖到厨房干活去!”赵青河一乐:“师妹最讨厌油烟味了,以后我看他还怎样骗取师妹的同情心!”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眼底闪烁着毒蛇般阴冷的寒光。
胡青鹏急匆匆回到练武场上,只见众少年大都拉开了架势,开始进行基本功练习。因为每个人练武的时间和进度相差很远,有的人在练习马步、深蹲、弹腿、冲拳,有的在练习拳术套路、负重腾跃、击打沙袋,有的在练习剑术动作、拆招喂招,一眼看去人影飞腾,气氛热烈。与任何门派的武学一样,衡山派的武功也相当注重基础根基的锻炼,每一个弟子都必须练好了基本功,才能学习拳脚功夫和剑术。基本功通常是非常枯燥的,例如扎马步、深蹲或负重快跑、原地冲拳等等,每一个动作要重复千百遍,训练身体的协调性、反应能力、关节的灵活性和四肢的柔韧性。如果基础功夫不扎实,可能一剑刺出,先会伤到自己。
胡青鹏看着众师兄矫健有力的动作,心里十分羡慕,认真求教揣摩。他上午学会了基本步法和基本拳法,下午是分头练习时间,因为师父养伤的关系,他和刘青山暂时由陈天雷负责教导。陈天雷依据各弟子的进展情况,分别规定了每个人的练习项目,交代清楚后便离开了。
陈天雷一走,众少年自然以赵青河马首是瞻。赵青河仗着大师兄的身份,大声吆喝着命令众人开始练武,然后一步三摇地走到胡青鹏跟前,呵呵笑道:“胡师弟,我师父刚才的安排你听清楚了没有?”
胡青鹏低眉垂目道:“我听清楚了,掌门师伯要我练习马步、深蹲和拔剑术。”
赵青河道:“那你想必也听到了师父要我负责监督大伙儿的话了?好,你今天先站一个时辰的马步,然后深蹲三百次,最后是拔剑一千下。我可在旁边看着你哦,如果你偷懒,自己要想清楚后果!”拿着鸡毛当令箭,一副你不听话就整死你的表情。
胡青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当下两脚平行开立,重心下沉,足跟外蹬,两手抱拳收于腰眼两侧,扎马站桩。此刻烈日当空,阳光毫不客气地射到他的身上,立即将他烤得头脸火辣,汗流浃背。站了盏茶工夫,他渐渐感到两腿的肌肉涨痛酸麻,更难受的是汗水在脸上不绝流淌,一旦渗进眼睛里如被针刺,身体重心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
他上身刚刚挺起,赵青河便啪的打了他一下,口中喝道:“你想干嘛?马步是这么站的吗?瞧你猪头笨脑的傻样,是不是想偷懒啊?喂,挺胸抬头,两腿平直,重心要稳,不要摇头摆尾的!”边说边拍打他的腰腹肩背,看似纠正姿势,其实手下使出暗劲,打得胡青鹏直抽冷气。
胡青鹏明知他在暗中使坏,偏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在肚子里痛骂解恨。
众少年练了一会,便纷纷逃到树阴下躲避阳光,只剩胡青鹏一人在院中苦苦支撑。陈青华见他满头大汗地咬牙坚持,不禁于心不忍,向赵青河求情道:“大师兄,你让小师弟休息片刻吧!”赵青河正色道:“师妹,别的事我可以依你,但练武的事我得听师父的。胡师弟刚刚进入门中,毫无武功根基,必须要从严从苦的锻炼,才能早日追上我们。如果对他太宽松,让他得过且过的话,那是害了他!”众少年也帮腔道:“就是嘛!师父也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多晒太阳对身体有益!”
胡青鹏听着他们喧哗,又气又怒,心道:放屁!既然晒太阳有益身体,你们怎么都跑开了?也不见有谁出来吃一吃苦!但觉双腿越来越沉,肌肉抽搐颤抖,全身酸痛,呼吸困难,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