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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4 / 5)

三个字让王容心中一紧;随即竟是生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惭愧来。早先她在幽州和杜士仪话别的时候;就决定拜入金仙公主门下入道为女冠;可那只是为了打消别人觊觎的;甚至都不曾对金仙公主透露过自己的心思。可四年师徒情分;自幼丧母的她自然而然地把金仙公主当成了母亲;一想到金仙公主和玉真公主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撮合她和杜士仪;她终于忍不住垂头掩饰了眼角的泪光。

骗了她们这许多年;倘若此番事成;她是否该把一切和盘托出?

“谁是玉曜娘子?陛下召见”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这里等候的人齐齐为之一惊;众目睽睽之下;王容连忙上了前去应道:“是我。敢问这位内侍;陛下真的召见我?”

“那还有假。”那内侍只是李隆基身边一个寻常伺候的人;打量了一下王容便客客气气地说道;“还请玉曜娘子随我来。”

尽管这条回廊从前也走过;可此时此刻王容的心情却和从前截然不同。及至那小小的台阁将近;她渐渐露出了恰如其分的谨慎小心;随着入内之后便低头下拜道:“拜见陛下。”

“平身吧;抬起头来。”

今日既然本就是谋划了一定要面圣;在妆容上;王容也下了一番苦功夫。平日那般素面朝天不施脂粉自然要不得;但浓妆艳抹就更行不通;因此;她只是薄施粉黛;淡扫柳眉;眉间敷了宫中流行的梅花花钿;着重在颧骨和下颌上做了些掩饰;乍一看并不是十分出挑。果然;她敏锐地察觉到;李隆基的端详之中并未流露出别的意味;心里顿时放下了一桩心事。

“就连不少官员第一次见到朕的时候;尚且还有人进退失据;她一介女子;确实从容大方。”李隆基细看王容相貌;只觉得身材容长高挑;但稍显瘦削;而五官轮廓虽则秀美;可颧骨和下颌过于突出;固然胜过宫中大多数妃嫔;却及不上武惠妃的妩媚丽质;因而那好奇之心也就纯粹了许多。他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问道;“朕且问你;为何要拜入八娘门下?你家世豪富;在道观中就不觉得清苦么?”

此话一出;在场也不知道多少人暗自腹诽。

洛阳的景龙女道士观;南北占去了道德坊半坊之地;至于长安辅兴坊的金仙观;占地不及;富丽尤有过之;在这样的道观修道还算清苦;那天底下还有什么富贵的地方?唯一值得同意的是;王容放着富家千金不错;而到金仙观随侍金仙公主修道;这种落差很不小。尤其是那些千金贵女多半是因为父兄的政治目的;数月或是一年便回了家;尤其是金仙公主身边;那是流水似的换人;而王容留的时间确实长。

“回禀陛下;家父虽则如今豪富;早年间却是一度困窘到年节之夜;一碗肉汤尚且要妾和二位兄长分食。如今纵使家中再不缺银钱;但妾还不至于耐不得寂寥。”王容巧妙地把清苦二字改成了寂寥;顿了一顿方才继续说道;“至于为何拜入师尊门下;妾亦不敢隐瞒;实则有两大缘由。”

“哦?说来给朕听听?”

“一则是家父豪富;别人看到妾曾经代家父巡理产业;未免觉得奇货可居;能够人财兼得。妾不得不求一安身立命的清净之所度日。”

知道这个缘由兴许会得罪很多求娶过自己的人;但在李隆基面前说实话远好过那些漂亮话;毕竟;天子要想知道从前旧事;探听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因见李隆基面露哂然;显见料到了如此;她方才继续说道:“二则是我自幼通读《道德经》及不少道门典籍;师尊处既有各种珍藏;又常常有道门宗师往来;妾相随其间;总能另有所得。”

“那为何是金仙观主;而不是玉真观主?”武惠妃突然笑吟吟地插话问了一句。

“玉真观主处;相从修道者众;金仙观主处;相从修道者寡。要求清净;该选何处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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