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议论四起,整个朝堂中涌动着诡异的暗潮。
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短短半日,就连身在深闺中的我,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哥。”我捧着盒子,唤着那个树下练功的人,“赠你的同心结,我编好了。”
舒展的手臂撤回,长剑划出优美的弧度入鞘,人影站定在我的面前,接过盒中同心结:“我不想你累着自己,就是真的不送也没关系。”
“哥哥认为会用不上?”我目带探索,“还是哥哥根本不在乎?”
哥哥不语,手拿着同心结细细端详,唇角划起优美弧度:“凝卿的同心结真精致,都不忍心挂了。”
“哥……”我嘟着嘴,难得的小女儿态,“外人不明白你,我难道不知吗?你根本不想娶公主为妻,为何会在朝堂上不顾身份地位与易承烈争执?甚至让皇上如此为难。”
脸扬着,我眨眨眼:“你故意阴易承烈,是不是?”
哥哥手指绕着绳结,“算不得阴他,亲事是他自己求的,朝堂之上与我争夺也是他主动,和我有什么关系?”
“可你误导了他。”我歪着脸轻笑着,“如果不是你故意在殿堂之上寸步不让,只怕他还不会坚定娶恒昌公主。是你让他以为你因妒而情急,是你让他误会那日的女子是恒昌公主,是你一步步将他引入局中。”
“若他不是先起了和我争斗之心,又怎会轻易入局?”哥哥将同心结小心的放入怀中,“这对同心结只能先放着了。”
“可以留待他日,哥哥寻得心上人再赠之啊?”
我调皮的笑笑:“凝卿先恭祝哥哥解脱,不用被赐婚娶公主;再祝哥哥兵不血刃又胜易承烈。”
“圣旨未下,皇上最后的决策未定,你祝福的有些早了。”他没好气的望着我:“明日成亲,早些休息,莫再想与你无关的事。”
“成亲又如何?”我淡然微叹,忽有些感触:“不过是出樊笼入井底,身边多了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想起恒昌公主,无辜的成为你们朝堂斗争的牺牲品,亦是同样可怜。”
哥哥深沉着脸,唇角挂着难以言喻的思绪:“这世间,每一人都是棋子。她是,我是,你也是……”
纵然将赐婚转嫁于易承烈,我也未见哥哥有半分展眉。站在他的面前,我忍不住的伸手,想要抚上他的眉头。
才探便停,顿在他脸前寸许处。
他伸手,握住,“凝卿,答应我,你一定要过的幸福。”
我默默的点点头,手指终贴上他的眉间。想展露微笑,却艰难。这些日子,他永远都是凝着愁思,含着隐忧,当年轻松和暖的笑容,再也不见。
“哥哥,那你能答应凝卿一个要求吗?”我抚平他的眉头,“展眉。”
他的手探向自己额头,触上我的指尖,又忽落下,“我,有皱眉吗?”
我叹息着,手腕垂落,无力。
“你去休息吧。”哥哥目光四下搜寻着:“亦蝶呢?最近老不见她,这般的毛毛躁躁如何跟你去得晏府?”
“小姐……”亦蝶手中抱着鲜红的嫁衣,身后跟着几名工人,“‘嫁衣送来了,可我觉着衣衫大了,小姐您快试试,不然来不及改了。”
喜服套上我的身体,艳红刺眼,如血般披满身。金丝绣凤环绕袖口,缀着粒粒珍珠,前襟处极细致的绣着华丽图腾,下摆滚边精致龙凤呈祥,金色绣凤披帛挂在肩头,垂挂着流苏。奢华中的艳丽,让我有种不真实感。
黄金掐丝的凤冠沉重的压着头顶,眼前珠帘波动乳白晕色,模糊了视线。
前方的人影丰神俊朗,挺直秀逸,恍惚了容颜,不变的是让我安定的气息,永远不会错认的温暖。
他的目光牵在我的身上,炙热的似要烧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