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的月光泻下一片银色,里面一位容貌古朴,神色平静,身上全无配饰,骨骼粗壮,雄伟如山的中年男子老僧入定般地坐在书桌旁的靠背椅上。
“他们说什么了?”中年人紧闭着双眼,漠然道。
“一个下人死命要求见主人,他想当面向你商量一些事情,主要是今后一些事情的配合问题!”王真明恭身认真回答。
“一个下人?商量今后配合事宜?我们与他们之间有什么要配合的?他们就那么肯定我们定会与他们合作?”中年人突地睁开双眼,怒气道,“自以为是,不可理喻!”
“他们还说唇亡齿寒,大家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谁完了,大家一起完!”王真明瞧了中年人一眼,正好碰上中年人突然睁开的双眼,被他那锐利的目光吓得直哆嗦,赶紧补充道。
“这是威胁!”中年人怒气更大道。
“唇亡齿寒?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谁跟他们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他们有这个资格吗?他们凭什么跟我们合作?一没有军权,二没有政权,只是有点小钱,就想呼风唤雨不成?不要以为在六枝煤矿的竞标中,我随意地帮了他们一下,他们就可以赖上我们了!”中年人越说越生气,“不用管他们!六枝煤矿死那么多人,利益薰心!他们自己惹的祸,自己担,自己拉的屎,自己把屁投擦干净!我就不信,他一个势利商人能把我们乍得?”
在五国联军进攻根据地之前,林逸就想对人民军进行部分调整,他对人民军部分机构的工作很不满意,几次想进行某些部门的人事调整,可由于根据地军事形势严峻,他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完成这件事,而且当时人民军的内外环境也不容他这么做。
打退五国联军的进攻后,人民军大部分部队进入全面休整阶段,林逸自从从合浦前线回到南宁市,就一直在构思对人民军一些部门的改革和部分人员的人事调整。早在回南宁市之前,有迹象表明,他已经对此展开微调了,他新任命了一个副总参谋长——吴命陵,一个政治部副部长——王学范。
尽管人民军仅是新近创建几年的新军,可个中情况复杂,林逸自是知道,什么少壮派、保守派、军校派、海南派、政治部派、参谋部派等等错综复杂,所以他准备一步一步地进行调整。
人民军总政治部呈送上《临时人民军勋章法》后第三天,总政治部接到一份人事任命,免去洪治总政治部副部长之职,调任为南宁政治学院副院长。这样,洪治两年之后又回到了原单位原职位上。他原是清廷广西郁林州府捕头,是人民党常委人民党纪律委员会主任罗孝严的同事。另外,总政治部还附带接到部分其它总政治部工作人员的任免通知,那些人大多以集中学习的名义,被派往南宁政治学院进行再学习再培训。
这样,人民军总政治部在南宁的分部就由新调上不久的原第二军军政委王学范副部长主持日常工作了。
“林主席!振兴公司应收回之货款,调查小组已全部收回!”六枝煤矿矿难调查小组组长方矢球检控官站在林逸的书桌前报告。
“好啊!调查小组最近工作进展很快!值得表扬!大家辛苦了!代我问候大家!”林逸站起来,边走边说,“来!方检控官这边坐!”他自己也坐下来,接过方矢球递过来的报告,翻了翻。
方矢球受宠若惊,走到右边茶几另一侧坐下来。
林逸放下报告道:“你们把这一笔钱,先入根据地财政部账目吧!”“何方!你对财政部的人说一声,这笔钱入了他们的账后,不得停留,马上转拔到安顺市市政府,返还他们为解决六枝煤矿矿工工资而筹措的资金。以后,调查小组清算出来的振兴公司的资金,都按这个原则办!”他又转对在左边记录的政务秘书何方道。
方矢球不知林逸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手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