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苏洪仓看着他,也倍感好奇:“典将军,你怎么了?这副像被吓破胆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啊……这……哈哈,没什么,就是昨晚做噩梦,梦里会长被人追杀了而已……一想起来,心就跳得厉害啊……”典勒强颜欢笑,苏洪仓也不便多问,但典勒其实并没有说假话,昨夜的噩梦确实令他心有余悸,不过,梦里的画面并非苏特伦被追杀,而是他孤身一人,在夜里,赤手空拳站在寨门前,与千军万马相抗。无助的典勒,眼睁睁看着苏特伦从自己眼皮底下离去,不顾他的死活,而他却孤零零的被乱军围困,最终血战而死。在梦里,死的人是他自己!
典勒不必去考虑梦中预示着什么,但可以确信,这样的画面是似曾相识的。在梦里,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前世,还是梦魇所扰?精神的波荡,最真实的感触,又是怎么回事?
“主公快走!快走……”箭雨如蝗,最后那声猛烈的呐喊,穿人心肺。乱箭穿心前,他屹立于辕门,四面八方的敌军,大喊着“擒杀曹贼”之类的话,而他,伟岸的身躯直挺挺的承受着万箭的刺痛,一时间,血流成河,却站立不倒。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很快,他再也听不见人喊马嘶的声音,也不知那位“主公”安全了没有。
在他的印象中,那位“主公”是位威武霸道、嗜血孤傲,杀人不眨眼且流血不流泪的枭雄,但在他恍如梦幻般的记忆中,不知为何,他能看清“主公”纵马离去时,最后的一回眸,那位铁血无情的“主公”,他的眼角,竟然落下了哀伤的泪滴!
几番梦醒,却记忆犹新,虽是虚幻之事,但那位“主公”身上的霸气,与苏特伦身上散发的气质极为相近,只是个头不如苏特伦高大,而且比起苏特伦修行“噬血之功”后面容之光鲜,那位“主公”的面容似乎显得沧桑,且长须挂面,远不及苏特伦英武,而这想想也知道,要是苏特伦面对这些兵马,恐怕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屠宰干净了,又为何独留他一人在此,见死不救?只是,那位“主公”雄伟的气质却如假包换,仿佛拥有承载整个天下的器量,也有着侵吞万物的野望,且并不比苏特伦逊色。一个值得他为之拼上的性命的“主公”,典勒是否有这样的觉悟,至少,也得有坚信着“主公”,坚信着他所坚持的信念,不需要质疑什么。
“典将军!典将军……”凄惨,悲凉,火光中,那位“主公”最后悲怆的呐喊,是带着哭腔的。那一声,他不明白,就像是在为他本人鸣起丧钟。他不明就里,却也隐隐感受到心中涌上来的阵阵悲痛,那莫名的悲痛,有如尖刀刺心,奔流血滴,仿佛在告诉他,郭星的话绝不是在危言耸听,画面中的一切景象,都是对他的警告。身为苏特伦会长的护卫,典勒知道该怎么做吗?也许,他接下来所做的一切,于大局毫无作用,就算牺牲掉自己也在所不惜吗?
对于噩梦的警示,典勒生怕其付出于现实,但比起自身遇害,他更担心苏特伦会长某一天真会鬼迷心窍。任凭苏特伦战斗力再高,到了床上还不跟凡人一样难以自控?妖艳的女人,兴许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吧?
典勒越想越怕,想想那郭星何等足智多谋,他说出来的话必是有预见性的。出了名的“鬼谋神算”郭大军师,即便预测未来,未卜先知也不奇怪,他本身就是个“先知”,他说出的话,有必要“唬人”吗?但苏特伦会长虽是狠辣之辈,却也是固执到家,“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没点血的教训让他撞南墙长记性,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劝不住的话,就没办法了。如果非要有人成为令苏会长醒悟的牺牲品,那么这个血的祭品,就由典某人来当吧……”典勒暗暗寻思着,不由拳头紧握。他在心中,已暗暗下定了决心,这天下少了他一个武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少了苏特伦,全人类都有可能被带入危境之中,因此,只要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