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灾星、倒楣鬼,还是衰神啊……我讨厌死你了,你离我远一点啦……这样、这样……我就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了……”
什么话啊?有够伤人。
看在她情绪不稳定的分上,言立冬决定宽宏大量,不去和她不上道的话计较。
“哭爽了吗?”
“还、还没……”她抽抽噎噎。
“请继续。”
还请继续!你不会安慰哦?这男人还是跟四年前同一个死样子,缺乏安慰人的细胞!雪融觉得自己好可怜,遇人不淑,忍不住又悲从中来。呜呜……她怎会那么悲惨,爱上这个死没良心的……
哭哭哭……
“够了没?”他再问。
“差、差不多了……”也没力哭了。
“好,我们回家。”他抱起她。
回家……过于温暖的字眼,触动了她的心。“我、我没有家可回!”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
他的意思是……有他在的地方,留了一方角落,容她停留吗?
“这次是多久?一个月?一季?一年?还是……”
“留到你不想留。”
一辈子?他,是这个意思吗?
“我眼泪鼻涕还是喜欢在你身上乱擦……”
言立冬随意瞥了眼身上的“灾情”。“有人会帮我洗。”
“谁啊?”她很好骗,她没骨气,她没志节,她——是全世界最笨的女人,但是,心就是不争气的融了、暖了。
“啧,你话真多。”
哭累了,筋疲力尽。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是睡在言立冬房中。
她坐起身,听见门外传来讲电话的声音——
“不,她不会辞职……管她怎么说,我说她不会辞……对,她那里,我会让她改变主意,她哪儿都不会去!”
这家伙真是霸道!他以为他还是她丈夫吗?居然一副他说了算的独裁样!
讲完电话推开房门,见她坐在床上瞪着他。现行犯手里还拿着她的手机,一点都不心虚。
“你干么接我的电话!”雪融兴师问罪。
他一脸满不在乎,扔开手机上床抱她。“大下了我的电话也让你接。”
言下之意,就是与她不分彼此了。
随便一句话,又叫她的心不争气的呈现软化现象,几乎柔成一摊春水……不行,要有骨气!
她抓回几乎溃不成军的威严,拍掉他的手,不让他抱,充分告诉他:她、还、在、生、气!
“那是另一回事,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说我不会辞职?我就偏要辞,我高兴辞、我喜欢辞,我爱辞,我辞定了——”
“因为我已经辞了,所以你不用辞。”不理会她孩子气的找碴,他淡淡抛去一句,阻了她的话,同时成功地让她的舌头失去作用。
“你、你说什么?我好像听到——”
“我辞职了,所以你要负责我下半辈子,哪儿都不许去。”一介大男人,说这种话却一点都不觉得羞愧,脸皮厚如铜墙铁壁。
“为、为什么?”她儍儍地问。
“不为什么,腻了就辞。我又不是第一次换工作,有什么好惊讶的?”
思考了几天,今天,他正式递上辞呈,然后直接前往摄影棚,丢下宣告:“公器私用是吗?好,我就辞掉华声职务,谁敢再说沈雪融一句公器私用试试看!”
他没回头,走得潇洒。
因为他知道,真正让他走不开的,是什么地方。
泪雾再度涌上眼眶。
他说得云淡风清,但是她懂得,尽管他辞职已不算新闻,可这一回,不是为了自身因素,而是为了她!
为她,他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