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苏麻姑姑这次真的惨了!”冬雪极精神,极利落的回话:“我二姨家姑娘婆家小姑的女儿在慈宁宫当差,据她所讲,太皇太后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恼了苏麻姑姑,罚她跪了两个时辰,跪完了,还当着好些个奴才的面,给了苏麻姑姑两个耳光呢!”
这位冬雪出身内务府包衣世家,也算是个大家族了,和宫里许多当值的宫女们都连络有亲,很能打探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天瑞咬完苹果,慢慢的听着,很仔细的琢磨了起来。
按理说,这是不应该的事情,苏麻为人很好,又是太皇太后的陪嫁丫头,陪着孝庄从最艰难的时期走过来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更何况,苏麻又是个极有眼力有才华会办事的,对孝庄的心思也拿的准,怎么会惹恼主子呢。
还有就是,苏麻的面子可是不小的,她脾气好,为人又不错,很得宫中奴才的推祟,大多数宫女太监都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也没人会不长眼的给苏麻下绊子啊。
更让天瑞想不明白的是,就算苏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孝庄罚就罚了,怎么还会打耳光呢,要知道,这宫里虽然严苛,可真正打宫女耳光的事情还是不多的,小太监做错了事情可以掌嘴,宫女却不同,女孩子吗,脸面值千金,就是打板子,也不能打耳光的啊,孝庄当着众人打苏麻的耳光,难道就不怕主仆离心吗?
天瑞着实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好歇了心思,想着慢慢的打听,这宫里的事情就没有包得住的,总有知道的一天。
说实在话,天瑞这会儿更加坚定了孝庄可能不是本人的信念,就是想不明白这个住在孝庄身体里的灵魂到底是何方神圣。
吃完了苹果,天瑞从摇椅上下来,出了门,就见满院的红黄叶子,敢情秋天不知不觉的就来了,叶子也落了下来,这时间,过的还真快啊。
眯眼看了看秋阳,又吹了一会儿风,天瑞这才回屋,让秋枫铺了纸,春雨磨墨,她提笔慢慢的画出一副秋景图,画完了画,心情也好了一些,等墨迹稍干了一些,让秋枫和春雨两个人把画展开,天瑞离的远远的看了,满意的点头,很好,比先前有进步。
“公主这画真真的好,看起来,跟真的一样……”宫女们不识字,也没有多少文艺细胞,赞叹两声好,也说不出什么太过中听的话,只有感叹这画的真实性。
天瑞笑眯了眼,看了春雨一眼:“好了,放下吧,有时间拿去装裱一下,我要挂在卧房里边……”
“是!”春雨笑着收了画,很自觉的过去帮天瑞揉了揉肩膀,嘴里说道:“公主就是和别家孩子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仙女下凡,这小小的年纪,就长的这般标致,又有这样的能耐,识了那么几千字,字写的好,画也画的好,奴婢嘴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天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丫头,还嘴拙,照我看,咱们这景仁宫,就数你嘴巧了,你要是嘴拙的,还让别人活不活!”
秋枫和冬雪见天瑞心情好,也跟着打趣:“可不是怎的,春雨这丫头嘴巧着呢,就是那手不巧,也算是老天有眼,没有把那好全给了她,照奴婢们说,这世道也是公正着呢,给了这丫头一张巧嘴,便给她一双笨手……”
“死丫头!”春雨气极,身子一拧,就要去拧秋枫和冬雪的嘴:“看你们再编排我,看我不拿火钳子拧下你们的舌头来。”
这边正闹着呢,那头,夏荷手拿一些纸张进来,正巧看到三个丫头玩闹,天瑞在一旁笑嘻嘻的看着,也不去劝阻。
“你们这是干什么?”夏荷放下纸来,一手一个拉开众人:“莫不是因着重阳节跟公主爬山的人选打起来了,算了,你们也莫打了,小心主子气极了,一个都不带你们去。”
天瑞笑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