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能來我就很高興了。」新郎官停在簡澄他們旁邊,拍了拍手,「大家看看,這是誰回來了啊。」
一桌人看上去都很激動。
「誒唷,婉凝大小姐。」
「你說你哥鬧失蹤就算了,你也跟著好幾年沒信兒,一回來就大變樣兒,這是故意給咱們驚喜呢!」
「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女人剛好站在周寂川和他另一邊挨著的男人中間。
「別取笑我了成嗎?」她勾了勾唇,若有似無地瞥了眼周寂川,「我為什麼走你們不知道啊?」
此言一出,桌上幾個起鬨的齊刷刷安靜下來。
直到她自己打破尷尬,接過新郎官遞來的酒杯:「我今天是來晚了,自罰一杯。」
「你起碼得喝個三杯吧。」
「三杯啤酒行不行?」
「你可拉倒吧,就整白的。」
「白的我真不行。」項婉凝面露難色,又看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不知道誰那麼沒眼力,咋咋呼呼道:「那以前不都寂川幫你喝的嗎?你找他幫你喝。」
另一個人連忙瞪他,小心翼翼瞅了簡澄一眼:「那不是看在項恆的面子上?人現在有女朋友,你別瞎出餿主意。」
簡澄就跟沒聽見似的,繼續吃著碗裡的菜。
不過她剛剛整明白了。這女的,就是那天在周寂川朋友圈留言的那個項婉凝,說十一回來約他吃飯,還說要幫他把把關的那個。
看起來大家都熟得很啊。
「算了算了,你們別為難寂川哥。」項婉凝笑著舉了舉杯,「三杯就三杯,我幹了啊。」
周寂川專心致志地挑著魚刺,仿佛事不關己。
項婉凝皺著眉喝下去三杯白酒。
晚上留下來吃飯的不多,就是新郎新娘家裡的親戚,和這一大桌狐朋狗友,看著美女連干三杯,男士們紛紛拍手叫號,聲音幾乎要震破整個宴廳。
項婉凝有些搖搖晃晃地扶著座椅,借著半真半假的酒勁推了推周寂川旁邊那個男人,嗓音嬌糯:「四哥,我頭暈,讓個位子啊。」
項婉凝如願坐在了這裡,周寂川卻始終沒給她一個眼神,剛剛挑了很久的魚刺的魚肉,全都放進簡澄面前的小碗裡,嗓音溫柔得不行:「慢點兒吃,怕我沒挑乾淨。」
簡澄也從始至終假裝沒感覺到項婉凝的意圖,十分乖巧地點點頭。
新郎官去敬了幾桌親戚再回來,男士們就開始喝酒了。
簡澄湊到他耳朵旁邊:「你要喝酒啊?」
「嗯。」周寂川笑了笑,「今天情況特殊,都是很要好的兄弟,就喝一點兒。」
簡澄抿抿唇,樣子猶豫。
周寂川徵求她意見:「行不行?」
簡澄想了下,這麼難得的機會不能掃他興,於是認真囑咐道:「那你別喝醉了呀。」
「好。」
可沒過多久,簡澄就後悔了。她是有多傻,才會信一個男人在好兄弟的婚禮上能不喝醉這種鬼話。
一頓飯吃完,十個男人倒了八個,還有兩個將倒未倒。
周寂川就是那個將倒未倒的,搖搖晃晃地朝她走過來。
簡澄剛要上去扶,卻被一雙纖纖玉臂搶了先:「寂川哥,你慢點兒。」
項婉凝哪想到這男人喝醉成這樣,還有力氣把她推開,繼續搖搖晃晃到簡澄這邊,整個人撲在她身上,熏天酒氣埋在她脖頸里:「澄澄……」
想起剛剛的戲劇性畫面,簡澄有些哭笑不得,連看都懶得看僵在那裡的項婉凝一眼,抬手捋了捋他頭頂微亂的髮絲:「我在呢,難受不?」
「嗯,難受。」他嗓音軟軟的,鼻音很重,像在撒嬌,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