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医书翻了翻。
“你对未来的相公有什么要求?”
墨白趁着她注意力分散在医书上,低低的温醇嗓音含着一丝引诱的味道。
少女目光一滞,随即抬头瞟了他一眼,将他眼底的期盼收尽眸里,将医书随手合上,却又开始低头,以长睫掩去眸内的了然,闲散地剔她的指甲,沉吟了一下,才漫不经心道:“我对未来相公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个三从四得的男人就行。”
男子怔了怔,随即勾起邪魅笑容,欢喜满怀,“哪三从?”
她抬头,却发觉视线被窗棂所阻,她扭了扭身体,好让自己视野无障碍,望天。
半晌,她懒懒答:“我说的话要听从;我提意见要顺从;我的命令要服从!”
他嘴角狠狠一抽,笑容僵化:“那四得呢?”
她笑意晏晏,眸光流丽:“我的心思,要懂得;我发脾气,要忍得;我花他钱,要舍得;我人老珠黄,要耐得!”
他沉默良久,然后捧着她的脸,好让她的目光能与他眼睛无遮无挡地对视,再然后,他慢慢地一字一顿道:“还有一得;小语,你一天不点头嫁给我,无论一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我都等得!”
少女压下满心甜蜜与感动,笑眯眯看他,带着一贯懒洋洋的味道,“是吗?那你就慢慢等吧,这件事暂时还不在我的考虑日程之内。”
“不过,你可以慢慢等;我看她们倒是等不及了。”少女眼睛一转,视线随即飘向门外。
门口处,自罗妈妈到清荷,一溜的站了四个人。
她们都等着请东方语去用午膳;不过因为墨白在里面与她相谈甚欢;这几人又不好意思出声打扰。
胭脂却因为等不及而不时地探头探脑;至于夏雪,则因为时辰已过,直接将自己当成无声的警报往窗户底下一站。
东方语便是这么注意到她的;也是这么一掠,才惊觉日头高起;她已在室内呆得太久;以至错过了用午膳的时辰。
难怪,她似乎从来都没有看见她们几个如此人齐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摸了摸自己下巴,目光灼灼地瞟了瞟墨白。
心有戚戚地想:看来,不管什么时空;异性相吸这条定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看吧;就连她院子里最守规矩的,也敢因为某男,而往她屋子里凑。
“我想,她们一定没有做你爱吃的饭菜,你可别饿坏了身体;赶紧的回去吃饭吧。”少女托着下巴,笑得十分温软可亲;然她的神情却让人觉得很虚假。
对,她就是笑得虚假。
她对墨白这番关心只含了三分真心的成份;七分却是气恼。
看来招蜂引蝶可不仅仅是美女的专利;长得俊美的男人一样是祸水;她瞟过眼前那张略带病态苍白却妖魅过人的脸,忽然便开始理解,为什么这人一天到晚都冷着脸对人了。
她想,除了他身体原因,不宜情绪起伏太大之外;最主要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异性的缘故。
墨白有些哭笑不得地瞄了眼站在窗外将自己当成风景的某人,只得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这个时候,他还是不惹恼她为妙。
他刚才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她的怒气给抚平下去。
墨白一走,东方语用膳的时候吃得飞快;夏雪猜她一定是饿坏的。
午休过后,东方语开始全心全意扑在那些医书上。
正如墨白所说那样;那可不仅仅关系到他日后的幸福;那也直接关系到她幸福与否。
不知不觉,天色便暗了下来。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而第二天一早,清荷忽然来报,说是有位姑娘来访。
东方语心里一喜;以为来的是段西岭,她着实有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