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正身体,把门口堵得更死了。
东方语脸上确实是讨好的神色,那笑眯眯的眼神更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杀伤力;瞄见两宫人不屑的眼神,她心下凉凉乐开了花,要的就是你们轻视!
讨好眼神,如花笑靥,两个宫人对她完全没有防备,就连一丝警觉心也没有。
“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就那么突兀炸响在众人耳里,沉寂的大殿霎时被这两巴掌激起了层层回音。
所有人一刹完全惊呆了、傻眼了。
目瞪口呆里,只见少女脸上仍旧飞扬着灿烂笑容,却是眨着眼神无辜收回刚才同时挥掌,并且因太用力而泛红的手。
“现在,你们这两个不长眼睛的狗奴才,看清楚来人是谁了吗?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我滚到一边去!”
两个宫人在她一声清喝中,怔了半晌才回过神,不约而同摸上火竦竦的脸颊,然而这一摸,他们立时发觉,刚才只是疼痛的脸颊,现在突然似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般,痒得难受又痛得难忍。
这种怪异的感受令他们同时心神一震,望向少女的目光畏惧一寸寸盈积递增。
东方语轻轻勾起嘴角冷嗤一声,斜着眼睛凉凉睨过去:这么快就露出这种见鬼的表情给她看了,要是待会,他们知道自己摸过脸的手也……,啧啧,那他们会不会马上哭给她看啊?
果然,下一秒,在众人还愣在刚才那突兀又迅速的两巴掌里,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拦住门口那两个宫人红肿的脸上忽然露出扭曲的神情来。
他们齐齐惊恐地瞪了东方语一眼,顿时悄无声息退到一边,让出门口来。
少女嘻嘻笑着,拿出雄纠纠气昂昂的姿势,像个开道先锋般率先走入内殿。
入到内殿,她定睛一看,顿时心情直直下沉。里面居然也跟外头一样,隔三五步遥的距离便站着一个宫人,她默默数了数,居然有不下十个人留在里面。
心下抑制多时的怒火一下便似被点燃了般,噌噌直往上冒!这算什么,皇帝还有呼吸呢,这些人就敢明目张胆当他不存在了!
简直太可恶了!
太后在她之后缓缓走进来,脸上并不见什么情绪起伏,大概是习惯了眼下的情形,只是冷冷扫过一眼之后,便朝隔了屏风的床榻走去。
那些在各个方位垂首而立的宫人们,似乎也完全将太后当透明一般,见她进来,既不上前行礼,也没有一人出声相迎。
东方语在原地停了停,见太后没有发作,略一讶异,随即便跟着往里而去,她知道,太后容忍这些人,不过是因为担心里面那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男人。
转入里面,东方语微微露出吃惊的神情来,因为一直未被霍平传到公堂作证的关键证人,钱公公与宛清姑姑居然都在里面,面容悲戚地静静侍立在幔帘重重的龙榻前。
许是因为夜已深,里面居然没有一个御医随侍在侧。
见她们进来,钱公公与宛清姑姑立即收起悲戚的表情,转过身向太后行礼。
当然东方语戴着面具,他们是认不出她来的。
太后衰老的面容上难掩担忧,她缓缓靠着龙榻走过去,冷淡的声音含着难抑的沉重苍凉,缓缓问道:“陛下还是老样子吗?连眼皮都没动一动,半分清醒的迹像也没有?”
钱公公收起悲戚,声音却外泄着哽咽,“回太后,陛下他……他就这样一直睡着……。”
太后低低叹了口气,低沉的叹息声就像一道幽长的低音符,遇上墙壁之后再一重一重地回荡到东方语耳里。
听得她满心不是滋味。在她替皇帝治头风症那段日子,虽然人前皇帝会端起架子,完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但人后,尤其二人独处时,她隐隐可以感受到皇帝完全是以一个慈祥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