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派人将老夫人得了重病的消息告诉姑奶奶了呗。”
“小姐?”胭脂惊讶地停下手里动作,盯着那个漫不经心的少女,正了身子,严肃道:“按照我东晟的规矩,不管是什么大事,在入夜过了亥时之后,都不得派人打扰出嫁的女儿。”
东方语闻言,顿时惊愕地抬头,挑眉道:“有这样的规矩吗?”
她呆了呆,有些傻眼道:“那万一娘家发生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呢?又或者自己的父母突然在夜里亡故,临走前想要见自己的女儿一面呢?”
胭脂不满地白了东方语一眼,咕哝着:“小姐,你扯哪去了,我们东晟国泰民安,那有你说的这些恐怖的事;至于想见自己女儿,谁家女儿在听到父母病了,早就赶回娘家了,那还有临走的时候子女不在身旁守着的。爱夹答列”
东方语蹙眉,露出严重怀疑的表情,喃喃道:“没有吗?可我怎么感觉处处都有罪恶在夜晚滋生呢?”要是父母与子女交恶的话,她想,也有人死前也难以见到自己子女的。
“小姐,该用膳了。”罗妈妈听闻她们二人的声音,便在外头喊了一句。
“好的。”东方语随意应了一声,穿好衣裳之后,却又自顾的喃喃道:“难道说,她们已经结成了稳固的铁三角?”
用过早膳,东方语决定亲自到慈静堂晃一晃。
她过去的时候,发觉东方柔与夫人却转移了地方,并没待在慈静堂;她又想趁机进去看看老夫人,不过,被夫人安排的四名妈妈牢牢把守着门口,坚决将她拒之门外。
东方语也不强求,反正她已经通过这些人的反应证实了心里的猜测,便转身去了主屋的正厅;远远便听见夫人极客气道:“姑奶奶你放宽心,我一定会让大夫好好医治老夫人的。”
东方语闻言,略顿了一下脚步,便笑吟吟走了进去。看见夫人坐在首座,东方柔坐在她左边下首处,两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恰;绝没有以前那种面和心不和的别扭样。
但却没看到那几个姓百的表兄妹;就连东方贤东方舞也不见在场。
东方语随意的客套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太后催促东方舞起程前往清心寺的懿旨在午后再度到达;但宣旨的公公带回去的却是东方府老夫人病重的消息。
“嗯,这病得可真巧!”太后垂下眼睛,嘴角微微勾出一抹冷笑。
那传旨太监瞟着太后变幻的脸色,小心翼翼问道:“太后,那这东方舞启程前往清心寺的事?”
太后拔弄了一下华美的指套,淡淡声音里透着凉意,缓缓道:“罢了,我东晟讲究重孝道;既然是她的祖母重病,就暂且让她留在府里侍候吧。”
太后免了东方舞去清心寺的懿旨很快传了出来;东方语知道这件事,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
而东方舞与百霓虹接到这道旨意,无疑是十分高兴的。
就是老夫人“病重”的悲伤气氛,也无法影响她们这一刻高兴的心情。
“小姐,你看看大小姐,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过份吗?”胭脂望着花园里那几个一直欢声笑话的少女,眼神透着不屑与激忿,道:“老夫人都躺在床上起不来了,她却没有一点身为孙女的自觉,在这忘情玩乐,就是在人前装装样子,她们也该装着才是啊。”
“胭脂,你又忘了。”东方语悠然在一棵大树下站定,遥望着花园凉亭处那几个欢笑的少女,凉凉道:“凡事不可以单看表面;表面上看,老夫人是病重得下不了床;可实际上,你看见了吗?你能确定老夫人真的下不了床吗?”
胭脂闻言,惊愕地呆了呆,半晌,看着目光流丽,明澈惊人的少女,愣愣问道:“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老夫人病重还能有假?”
“是真是假只有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