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离开树干,如果身体太累、一时头昏眼花、或是脚抽了筋掉下树,乌拉拉也会想办法重新倒吊上去。因为哥哥说,倒吊练气的效果比较好。
而且哥哥只要摸摸他的腿,就知道他有没有认真练习,如果没有,哥就会像上次他偷懒没练大明咒时一样,连续三天都不跟他说话。
所以哥叫乌拉拉独个儿倒吊他就倒吊,叫他静坐就静坐,叫他练咒就练咒;叫他试着用各种突发奇想的方式跟动物沟通,乌拉拉也只好照做,没有第二句话。
有哥在的时候,两个人边玩边练功,没有哥在的时候,也得学会一个人督促自己。
乌拉拉很明白自己没有哥的天赋,所以必须严格督促自己才能跟上哥的脚步,虽然从没有人对他要求些什么。
他只看见爸一直揍哥、一直揍一直揍。
说是揍,其实用“残杀”更为贴切。
爸每一拳每一脚都足以劈断虎豹粗大的颈子,有时甚至还会用火炎咒毫小留情往哥的脸上喷烧。
揍到最后,父子两人终于对打‘起来。
“乌霆歼,你只有这样一点本事吗?站起来。”爸冷冷地说,整条右手臂还冒着熊熊黑烟。
刚刚一轮狂袭,地上都是爆裂开的焦土坑,坑上哔哔剥剥着残焰。
乌霆歼只是咬牙,挣扎着爬起。
“爸……你不要再打哥哥了……”乌拉拉颤抖地说,慢慢走到哥的前面。
爸瞪着乌拉拉,不发一语。
“乌拉拉,你让开。”乌霆歼踉跄站起,将乌拉拉推得老远。
乌霆歼猛喝一声,单手倒立,焦土隐隐裂动。
气劲一震,乌霆歼已高高跃在半空中。
10
日子一天天过了,在荒野中的童年也即将走人尾声。
乌拉拉十三岁,哥十六岁。
上次爸狠狠将哥揍了一顿,但因为哥哥竟趁爸一个不留神,冷不防朝爸的下巴来上一记沉重的肘落,激得爸下手更重,打得哥差点爬不起来。乌拉拉在一旁吓得面无人色,无法理解。
爸每次痛揍了哥就会出一趟远门,至少两个礼拜才会回来。
而今天早上,哥不知怎地突然发飙,疯狂地朝爸连施杀手,引得爸回手的力道更不保留,几十个回合便将哥哥的三根肋骨打断、还蹴伤了哥的左膝,算是重伤了。
按照经验,要等哥完全恢复才会回家的爸,这次大概要漫漫四个礼拜才会回来。这是乌拉拉最安心的时期。有爸在的时候,乌拉拉都很为哥担心。
一望无际的荒野冻原中,一点奇异的红。
火堆旁,两个映得红通通的面孔。
乌拉拉看着哥手中架上的烤獐子,肚子早饿得咕噜咕噜叫,但哥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獐子已经烤到焦黑一半,却没有回过神来。
獐子的脚冒出火。
“哥。”乌拉拉终于出口。
“吃吧。”哥一震,将烤獐子撕了一半,将没有烤焦的那半给乌拉拉。
两个人大嚼了起来。
哥看起来心情很不稳定,心事重重的,吃了几口,两眼又陷入可怕的呆滞。
“哥,你喜欢小蝶对吧?”乌拉拉故意提起最容易令哥开心的事。
“嗯。”哥说,毫不扭捏。
因为小蝶并不在这里。
“哥,什么是喜欢?”乌拉拉。
“嗯。”哥随口应道。
这时乌拉拉才发觉,哥根本没有专心在听他说话。
真不知道哥什么事不开心了。
“哥,你看过妈吗?”乌拉拉有点鼻酸。
“很小的时候还看过,印象很模糊了。怎么突然这么问?”哥看着火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