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莫尊景体力不支吗,还拍的那么重,做皇帝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臣子。
“微臣多谢皇上。“莫尊景俯首含笑回道,被宣墨那一掌拍下去,眼底浮起几缕痛楚但很快隐了下去。
疏影自是知道莫尊景真正痛苦的原因,虽然心疼但也只能看着。
“这是她的?”宣墨抬手指了指冉竹怀中的布袋,话说的一半一半,但冉竹听得明白,沉重的点点头。
“交给我,我会让人送给他。”宣墨沉声道,说到他字,仿佛昨晚那把即将刺入喉咙的利剑还在,利剑主人眼里的怨毒令他一夜难安。
沉甸甸的布袋乖顺的放到了他的口袋上,宣墨将心中那抹惆怅不快抹去,随即牵起冉竹的手大步离去。
冉竹尴尬不已,虽然她心里只有宣墨一人,可在莫尊景面前还是不想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因为她不想莫尊景太难过。
“你既然死心塌地的爱我,牵牵手怎么了。”宣墨的话低柔响起,望向冉竹倏地红了的脸,眼底一片幸福笑意。
“我只是说死心塌地爱上男人,又没说你。”冉竹小声嘀咕着,做着无谓的反抗。
心底却在哀嚎,她说的话看来全被他们听走了。不过也好,省的跟莫尊景再摊牌了,这样的蓝颜知己她真的不想失去。
“嗯?是吗?一会回去我会在床上好好审问你的!”宣墨邪邪道,心口上真实的甜蜜感自一处逸出,那是帝王心蛊带来的新奇感觉。
莫尊景和疏影跟在后面,相隔五米左右,看着前方二人亲昵的举动,不时交头接耳的低谈,莫尊景心里浮起几分失落。
“你肩膀的伤势未好,刚才那一掌拍下来伤口一定又开裂了。我现在给你看看吧。”
疏影的话打断了莫尊景的思绪。
“你当初说我起码要为了冉竹活下去,如今看来,好像也没什么必要。”
莫尊景含笑说道,眼底一片凄凉。
短短三个月不到,朝廷动荡不已,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个是皇宫里的太后,一个就是他的宰相父亲。
当得知了自己中毒的真相后,他醉酒疯心下做出了自残的痴傻行为,索性有疏影在,有他说的那句话在。
思念如潮,夜寐难安,他狂马策奔而来只为看到她见到自己时欣喜激动的神情。
纵然不爱他,也会跟他说,尊景我想你了。
然,她竟是笑的那么勉强。难道是自己真的不该来吗……
“说到底,我还是应该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救了我,我就不会多活这十几年。甚而……不会遇到这辈子死心塌地要爱下去的男人。
他刚赶到军营甚至和宣墨正经的君臣之礼都没来的行上,就被颖冰阳带来的惊人消息给一路引导了这里。
大树后,他跟一路赶来的宣墨认真听着,明明没有指名道姓的宣爱,可莫尊景就是知道冉竹口中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也罢,自己这副残破身躯,又能给冉竹什么幸福,如此守着不也挺好。
想到此,莫尊景长呼一口气,虽然想明白了可胸口里的惆怅失落丝丝缕缕依然盘踞不散,那里连阳光也照不进来。
疏影无语,当时他是怕莫尊景真拿剑抹脖子才情急搬出冉竹来,要是知道他会疯狂到几天不眠不休的赶来,他一定会想别的法子阻止莫尊景自杀的。
这会,也只能当做没听见往前走着。
四人刚走出树林,冉竹怀里立马窜进了一个娇小身影,哭天抹泪:“你怎么这么蠢,也不跟我们说声就跟人走了。万一有个好歹,我怎么办。”
冉竹满脸黑线,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安慰人就安慰人,有说人蠢的吗……
宣墨的脸比冉竹脸还黑,直接大掌将颖冰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