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竟是连慰问都未曾送上一句。
冷冉竹,你真的好没用。
颓废思绪如藤蔓爬上心头,她低着头坐在床边连素锦何时进来都没发现。
“圣女,该启程了。”
洛阳府的书房外响起了车轱辘的声音,宣墨放下了手中的笔,望着邱灵儿身下的轮椅轻巧的从门槛里进来,心中对这把轮椅的神奇功能不觉赞赏,但看着邱灵儿阴沉的脸目光不由一紧。
饶是如此,他依然紧抿着唇,等着邱灵儿先开口,只是眉头皱起的纹路出卖了他心里的担心。
“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有眼疾。我之前问过素锦她最近可有服过什么药,素锦只说冉竹每隔三日就会服一贴补身体的药,想来她并不知道冉竹有眼疾,亦或者在瞒着我。”
邱灵儿说道,她说的话一向又快又急,这些本就沉重的话语从她口中出来更显压抑。
“应该是不知道。素锦为人简单,冉竹肯定是担心她会暴露眼疾这事一并瞒了下来。对了,那药可能根治她?”宣墨消除了邱灵儿心中的猜测,问出了重点。
“我想问皇上是何时知晓她有眼疾的?”邱灵儿偏了偏头,在这关头掉了宣墨的胃口。
宣墨目光紧缩了下眼底蔓延出一丝苦涩,语气却沉稳而平静:“她被炸药炸伤想来后朕就知道了。”
若这是一场戏,小竹,陪你演戏的人只有我。
邱灵儿目光一亮,仿佛用另一种眼光重新看待了宣墨一般,当下也不再卖关子道:
“我看那古怪药方很像是疏影配的,那药能治好眼疾但是很慢,最快也得要一个月。我倒是有让她很快恢复的方法,只是……”
“只是什么?需要什么尽管说,朕可以在洛阳再呆上几天等她眼睛好了再走。”宣墨急忙说道。
“不需要耽搁皇上的行程。”邱灵儿摇头道:“有他这副药冉竹眼疾不会加深,我这里缺个最重要的药草,需要有人回去取一趟。”
“小夏子!”宣墨听完一刻也不耽搁的吩咐了下去。
一眼望不到底的军队在雨中再度踏上行程,细雨如梭将春寒料峭的洛阳笼罩其中,迷迷蒙蒙如烟如雾,给人一种苍凉恍世的感觉。
“报。有从长安来的信。”信使从军队尾部一路喊到了前方,直至棕顶金边的车前堪堪停下。
浑身湿透的信使从怀中掏出油纸包,将里面干燥燥的信封拿了出来恭敬的从车窗帘递了进去。
随即反奔向冉竹坐的马车,依着刚才动作将信封也递了进去。
冉竹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忽的面色一暗,她将信纸递给了同坐一车的颖冰阳。
“刚才还在说我小气不与那邱灵儿坐一辆车,这会知道我的用处了吧。”颖冰阳翻着白眼没好气道。
今日一早,宣墨宣布邱灵儿为随行女太医,几名副将见多了一名绝色女子眼睛早已亮了,奈何只是片刻他们就被邱灵儿一手银针打出了洛阳府。
至此除了宣墨和冉竹再没人敢上前一步,尤其是颖冰阳排斥的很。为了不给军士增加形成负担,冉竹只好让素锦陪着邱灵儿坐进了颖冰阳原来坐的车,她与颖冰阳一道。
邱灵儿的太医这一职,虽然有些突兀勉强,但就邱灵儿的医术来说足可胜任还有余。
“是莫公子的信诶。”颖冰阳将内容看完后,脸上浮起促狭的笑,连着话语都是满满的戏虐。
“写了什么。”冉竹沉着脸问道,心中却腹诽这颖冰阳的口气实在是欠抽的很,亦同样期待着信中内容。
此前在洛阳时,她还在想着尊景近况如何,却没想到出城半日就收到了他的来信,着实开心的很。
“冉竹:长路漫漫,奔波辛苦。注意身体,我一切都好。也愿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