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夜疏影那般,当他看到纱布上有黑色残留药膏时,疑惑的看着冉竹,而此刻冉竹也正静静的看着他。
“如何?”宣墨见王太医忽的停了动作,心里担忧,嘴上便问了出来。
“回皇上,冷管事吉人自有天相,这四指微裂的碎骨关节有望复原。不过需要好生静养一顿时间,否则药石无效。”王太医回身恭谨答道,不知这话是说给皇上听,还是说给冉竹听。
“那就好。”宣墨嘴角露出了笑意,一时竟不知自己为何开心。“海生,送王太医回太医馆,顺便将药带回来。”
海生苦了苦脸,这种事情随便找个手脚灵活的小太监去做不就行了,不过看在生病的人是冉竹份上,他就亲自跑这一趟了。
王太医躬身谢恩,与海生一起退了出去,而丹青则不知何时抱着冉竹的脏衣服消失在了房内。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宣墨和冉竹二人。
窗外细雨蒙蒙,鸟鸣啾啾,倒是难得的安静时刻。
宣墨望着床上安静躺着的女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关于玉兰糕的事情,他以为遣退所有人独留他们二人时,冉竹会提起这事,那么他就可以顺下去说出来。
要他突兀开口,无疑是坐实了令她蒙受不白之冤的事实。
虽然,早说晚说,是一个性质……
或许这就是帝王抹不开面子的一个通病吧。
正胡乱猜想间,门外响起一声高傲清冷声音:
“滚开,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敢挡我的路。”
冉竹心中怅然响起一声叹息,惋惜这静好时光这么快结束,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下面的状况。
“听说皇上最近不堪其扰皆因水族长,若是不想见她,皇上您可以避一避,让奴婢打发她走。”冉竹看到宣墨紧皱的眉毛快拧成了一条线,静了静心神道。
“我堂堂一国之主,还怕了她不成。”宣墨嘴硬道,可眼里的厌烦却泄露了他的心思。
“莫非皇上怕奴婢笑话?这里又没旁人,奴婢也没看到皇上在这里。”冉竹笑笑,目光狡黠,随后撅嘴努了努屏风。
宣墨犹豫了下,当看到那抹红色身影冲进院子里时,当下不再作其它想走进了屏风后,待看看里面一把椅子时,稍稍楞了下便坐了进去。
大门被**力踹开,随即两道身影飞了进来,一道艳丽红影披着点点雨水怒冲冲的来到了冉竹面前。
冉竹静静坐在床边,缠满十指的纱布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水千代。
“皇上呢?”水千代冷冷道,美艳的眸光在屋中一寸寸搜寻。
“走了。”冉竹笑眯眯道,本清澈的瞳仁此刻满盛笑意,还带着几分娇羞。
这般神色看在水千代眼里,胸中怒火腾的升起,她咬牙道:
“不可能,他的侍卫都在外面。你休想骗我。”
“皇上说了,我身子弱需要有人保护照应,所以他就将身边侍卫留了……”
冉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水千代气急打断: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你。不可能,不可能!”
冉竹满盛笑意的眸光陡然一暗,看着水千代已然上了当,心知这时候是最好的机会。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水蛮儿。”她嘴角忽的露出浅笑,宛若桃花盛开,心里早已恨意如潮。
“感谢我?”水千代一愣。
“我与皇上早在六年前就相识相知,还要感谢你。当年你去洛阳想做什么别以为没人知道。好在皇上在丝绸交易上从未薄待过南蛮,说起来,皇上对你还是不错的。你切勿再动一些不该有的念头。”冉竹淡淡道,抬眼观察了水千代,见她并未有异色,心中不由泛起了疑惑。
“哼,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