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女子心中的佳偶。”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颜炽低吟道。
“颜大哥已有了心上人了?”萧枭的话中不自觉地带上了酸意。
颜炽向萧枭看了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只可惜造化弄人。”
萧枭没来由地脸一红,但心下却又甜丝丝的,说不出的怪异。他们两人明明都是男儿身,却偏偏又生出一种暧昧之情来。萧枭每次强加克制,只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愫你越克制,它越滋长。他垂下了头,其实他又何尝愿意离开,只是造化弄人,谁叫他们的身份都是已经既定了的呢!他们注定要成为战场上的敌人!他夺过颜炽手中的酒瓶,学着颜炽,一仰头也是几大口。颜炽怔怔地看着他饮酒,心中的难受随着他每喝一口酒就凭空增添了一分。
两人争相饮酒,不一会儿,地上就多出了许多空酒瓶。
酒到酣处,此时,月色皎洁,萧枭忽然起身对月长啸,啸声清凉,回荡在府邸:“颜兄,你看我有没有帝王风采?”他不待颜炽回答,又自个儿挥舞长袖,在月色中翩然起舞。
“我歌月徘徊,我物影凌乱。”颜炽低声吟道,只觉得这样的月夜,更加令人荡气回肠。曾经已下定决心要记住萧枭的身份和性别,但是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举袖长舞,还是令他不能自已。
“为什么你是个男的?”他喃喃自问。
“颜兄你说什么?”萧枭显然已略有醉意,大声问道。
“我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喝酒?”
“行啊!”萧枭正好舞到深处款款弯腰,颜炽顺势抱住了他,足尖轻点,飞离了屋檐。
“你带我到哪儿啦?”今夜的萧枭格外温柔,也更显女儿娇态。他醉态可掬,东张西望。看来他们是来到了一处凉亭了。
“这是我平日最喜欢到的地方,也是我母后——”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最喜欢的地方。”
萧枭仰着脖子,向上看去。亭角飞檐处,“凝婧亭”三个草书潇洒自如,“凝——婧——亭!”萧枭用食指指着这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道,偏过头去思量了一会儿,“有人很喜欢凝视着一个叫‘婧’的人么?”
他无心之语,颜炽却是一颗心怦怦直跳。
那时候,母后还没有沉迷于政权,终日伴着他游山玩水。母后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处凉亭,常常带着他到这里来眺望妖娆动人的西子湖,一望就是几个时辰,似乎在缅怀什么故人。有一次母后还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说他的父亲也很喜欢这里。当他问为什么现在父王不来时,母后却又沉默了,过后还警告他,不准把这句话告诉他的父王——完颜守绪,否则母后就再也不陪他玩了。他尽管很奇怪,却真的不敢跟父王提起,只是虽然他遵守了诺言,母后也不再和他玩了。“有人很喜欢凝视着一个叫‘婧’的人么?”是这样么?会是这样么?
“喂,你在想些什么?”萧枭不耐烦地用两根玉葱似的手指拎住颜炽的鼻子,左右晃了晃。忽然发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凑近颜炽,“哈哈,你也没有长胡须!”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拍手大笑。
颜炽自然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免得他笑叉了气。
“你,你怎么也会没长胡须呢?”萧枭终于停住了他孩子气的举动,有些困惑地嘀咕,“你怎么可以也没有胡须呢?”他伸出秀丽得直欺女子的右手食指,不满地戳着颜炽的胸肌,冷不防腿一软,身子一晃,就要坐倒在地。
颜炽抱紧了他的腰,忽然发现他的腰柔软纤细得不可思议。那曾经有过的怀疑再次不可遏止,他几乎有种冲动,再去碰碰萧枭的胸部,他实在无法承认一个男人可以拥有令女人都要妒忌的腰身。唔,那种熟悉之至的幽香又来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萧枭已经在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