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呼声李秀心头一梗,一声大哭哽在喉咙就这么晕死了过去,骆家几人顿时慌成一片,而那边李寡妇的老娘亲也是扑到了李寡妇尸体上嚎啕大哭着。
公堂之上一时乱糟糟的,县官大人烦怒的表情十分明显似是想发火,但在师爷示意的目光下到底是忍了下来一甩袖子重重地哼了声离开了公堂。
常花朵茫然地看着丈夫被衙役拖走了,再看看晕死过去的婆婆和满屋子的哭声,白着脸哆嗦着两片刻薄的薄唇上前,腿一软跪在了骆良身边伸手拉了拉老人家的衣摆,“爹啊……就就二郎吧。”
这时的常花朵早已不见平日那般尖酸刻薄的样子了,满脸的惶恐无措,她现下是清楚的知道如若骆全真当带不出来了以后日子苦的就是她们母子二人。
沈妙云那鲜活的例子就在摆在眼前,常花朵是万万不想沦落到她那般地步的,骆全虽然混但好歹是活着家里头有个男人在和没男人的情况是截然不同的。
现下常花朵懊悔之极刚才自己的走神不知刚才县官到底是判了个什么情况,但从骆全没被当庭释放反而被衙役带了回去,她也知道若不是偿命那便是坐牢狱了。
当下这牢一旦进去了谁敢保证到时候还能活着出来,骆良也是一阵愁苦绝望,怀抱着晕死的妻子身旁的哀求的儿媳,一时间脑袋阵阵嗡响,二儿子被拖下去的哭喊声还绕在耳畔回绝不去。
骆良觉得头有点昏沉,正想让大儿子过来帮忙扶一下他娘,头上忽然笼罩了层阴影他抬头一看是笑眯眯的师爷。
“这位老爹,本朝律法摆在这里大人这么判决也是公正严明没有丝毫差错,现下那妇人确实是死了,但也不是你儿子故意害死的人。”
师爷眸底狡诈的精光稍纵即逝,抬起宽大的袖子掩了下脸瞟了下李寡妇那边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对骆良道,“本朝律法不可违免,但人情是可以讲通的,大人有大人的难处公正严明是必须得做到。”
“但 他看你们这一家子也是觉得可怜,若老爹真想救儿子也不是没法子,你随我过来后头我同你说说办法。”
师爷的这话让骆良眼中有了一丝亮光,回头对儿子道,“你且先照顾着你娘,我随师爷过去看看。”
相对于县上衙门的热闹骆含烟家中可平静许多了。
现下骆全的情况在向山村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随处都是人在议论这件事,他们甚至不用费心思去打听便能得知事情的始末。
说到底这件事是没人同情骆全和那死去的李寡妇的,大家更是带着一种暧昧新奇的态度讨论这件事。
一个寡妇死在一个壮年男子的床上,其中的弯弯曲曲自然是大家丰富臆想的内容,那李寡妇向来放荡不守妇道,丧夫这么多年早就不知勾搭了多少男子。
她夫家这边的人都死光了,自己连个孩子都没有而娘家那头也是早已不来往了,李寡妇生得有几分姿色,身材丰腴性格又泼辣旁人若是没事是万万不想惹的母老虎。
平日里众人对她所作所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不去搭理,现下死了到是成了大家全然不避讳津津乐道的话题。
一个寡妇和骆全颠鸾倒凤之后死了,骆含烟咂吧咂吧嘴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骆全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还能用?
第二件是,幸好自己分出族谱的事情提得不然现下这事情她们也会被搅进去。
听到这事的前因后果后沈妙云便不再提这事了,一来这种事她不好多置词,而来这也不是她关心得了的事情。
新纳的两双绣花鞋都做好了,沈妙云唯一擅长的便是这一手好绣工,做出来的鞋子针脚细密妥帖,穿起来又舒服又漂亮。
骆含烟在成衣铺老板那里走了几回后便将自家娘亲的这门手艺推荐给了老板,有了前面客栈老板那里的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