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G公司方案的人占了多数。当非明根据自己的分析在会议上发表与杨益铭相左看法时,对方冷笑连连。隔日,杨振铭的办公桌上出现了一沓非明与陈皓在不同场合见面的照片。照片的共同点就是仅有两个人,并无第三人在场。
非明明白,因有杨振铭的力挺,苦于找不到机会将她踢出铭洋的杨益铭总算是逮到了机会。看到照片的人并非杨振铭一人,但是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平日里瞧她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也不知道M公司给了她多少好处。”
“听说M公司的那位总监长得非常出色,那个不近人情的大龄剩女岂会放过大好机会。”
……
各种各样的流言,源源不断地飘进非明耳里。
非明百口莫辩,说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她不能辩解,也不能反击。高层的内斗对企业的危害性,她比谁都清楚。或许她有能力与杨益铭狠斗一场,可即使让她斗赢了,等张恒接手时,铭洋恐怕已是千疮百孔,那她这些年坚守在铭洋就变得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她打定主意,只要铭洋不解雇她,她就会坚持到张恒接手。
由于杨振铭保持沉默,富通收购项目一直未有进展。在大家都翘首以待傅非明是否会被踢出公司时,杨振铭病倒了。入院三天,家人以不便见客为由,将所有想见他的人挡在了病房外。第四天,非明接到杨振铭电话。通话内容极其简短,就是让非明现在开始休假,不需要交接,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上班等通知。她明白,虽然杨振铭倾向M公司的方案,但不会容许身边的人与M公司勾结。虽然她是清白的,但是没有人能证明。无限期的休假意味着什么,非明心里清楚。没有马上解雇她,估计也是看在死去的杨骋的面子上。不被信任的感觉与有负好友所托的愧疚仿佛冰与火在交替煎熬着她的内心,让她身上一阵一阵发凉,却又浑身冒着汗。
很快,公司的OA上便出现总裁助理傅非明休病假的信息,休假期间所有工作由副总裁杨益铭负责。环视了下自己的办公室,她收拾好办公桌,拿上自己的包离开公司。
走出铭洋大厦,非明漫无目的地走着,挤在熙攘的人群中心里仍一阵阵发凉。她很想跟人说说话,首先想到了陈皓,但是这件事跟他有关,她马上否定了。郑凯出差,预计明天才回来。再说,这事她从未跟他提起过,他们似乎也还没发展到可以谈心的阶段。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了一圈,却不知道该找谁。她太需要找人倾诉,要不内心的压抑会将她炸开。突然,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告诉司机目的地,便将双眼闭上。
车在半小时后停在了公墓门口。付过车费,下了车在边上的花店买了束花,沿着静穆的小径拾阶而上,来到杨骋安息的地方。每年杨骋的忌日她都会来,她总是在下午才过来,避开了前来祭奠的亲友。不为别的,就想跟杨骋静静地说上一会儿话。每一次来,墓碑都是一尘不染,而这一次墓碑照片上的杨骋依然笑容温和,上面却已蒙上了一层灰尘。
非明将花轻轻放在一边,然后掏出纸巾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灰尘。一边擦一边跟杨骋说着最近公司发生的一切。从总裁办说到行政部,从市场部说到财务部……。她把所记得的事都一一告诉杨骋,包括同事之间的趣事。说到有趣地方,她对杨骋的照片笑起来。也说到了两人共同的朋友,后来还说到了与陈皓的重逢、富通收购项目。说到最后,非明眼泪唰地落了下来,“师兄,这次我恐怕有负你所托……。”
非明静静地坐在杨骋的墓碑前,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她也没理会。可电话依旧不依不饶地响着,她在轻叹口气后将电话接通,令她意外的是居然是陈小敏。她在电话中呜咽着告诉非明,她刚上了来G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