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眼前的宋济泽,又满心犹疑的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件红色僧衣,宋济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轻声道:“流沙吞没了几个胡商,我为他们做了超度,远处的泥像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暂且不动的好”。
说罢,宋济泽便朝慕容辞忧伸出手,慕容辞忧别无选择,干脆闭上眼睛任由宋济泽将自己背起来。
宋济泽背好慕容辞忧,又拔出腰间竹筒的盖子,只听几声扑棱棱的响动,慕容辞忧就看到一只金雕振翅飞出。
慕容辞忧只扫了一眼便知是不俗之物,前世他也极爱养金雕,常伴他左右的金雕,便是以独特的毛色和勇猛善战而远近闻名海东青,而宋济泽的这只更是其中极品。
那金雕在空中盘旋一会,忽而它确定了方向径直朝一处甬道飞去,那金雕本是疾飞的高手却有意放慢速度等着众人,所以众人跟的并不辛苦。
一路上,慕容辞忧悄悄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形,可是墙上斑驳的壁画被微弱的火光一照,扭曲成一片光怪陆离的图腾,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又走了一会,那金雕忽然落在宋济泽肩膀上不动了,只是它盯着前方瞪大的眼睛显示出一丝不同寻常来。
宋济泽一把拉住闷头往前走的怀礼,拿过他手里的火把朝着墙壁擦抹了几下,一片漆黑中,只有那只金雕的眼睛亮着绿幽幽的荧光,似两束绿色的鬼火。
不知道宋济泽做了什么,慕容辞忧只看到那金雕原本瞪得溜圆的眼睛骤然缩小了许多,而后竟振翅朝黑暗中飞去了。
众人在原地等着,慕容辞忧总觉得被宋济泽背着有些别扭,于是挣了几下,想要下去,宋济泽却不松手只是温言好道:“别动”,只是这句话刚出口没多久一股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
那血腥味猛烈的冲过来,似乎下一秒那些血渍就会喷溅到身上,慕容辞忧忙别过脸去,好在那血腥气在距离他几尺远的地方停住了。
宋济泽一边将慕容辞忧轻轻放下,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来。
借着夜明珠幽暗的亮光,慕容辞忧这才看到,原来是宋济泽伸长了手臂接着,才使得那金雕不至于和他打个照面。
众人又仔细去看那金雕,它的羽毛竟被血渍染红了,如此勇猛善战的金雕竟满身是血,这只能说明,前面有比它更厉害的存在。
果然,宋济泽也警觉起来,他拿着一块帕子擦着金雕身上的血渍,众人这才看清金雕身上没有伤口,看来那些血渍是它从别处沾染来的,可到底有什么会出这么多血呢?
在慕容辞忧思索之际,宋济泽已将金雕羽毛上的血污擦净了,他回头嘱托道:“前面不安全…若是我没回来,你们就从另外一条甬道走”。
说着,宋济泽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连同夜明珠一起递给慕容辞忧,也不等他答应就独自走进黑暗里。
怀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敢出声,浑身抖如筛糠,只是紧紧的抱着哥哥,慕容辞忧看着手里玄凌剑,正色道:“怀礼,你在这儿等着,我......”
慕容辞忧的话还没说完,怀礼就直接跪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腿,呜呜咽咽的想说什么。
慕容辞忧忙捂住他的嘴巴:“怀礼,这样拖下去我们都会死的!我去帮他,一会就回来接你”,慕容辞忧压低声音劝着,怀礼想了一会终于松开了手。
慕容辞忧朝着宋济泽消失的地方走去,其实他知道,眼下的自己帮不上多少忙,但是他决不能让宋济泽独自面对未知的危险......
黑暗中,慕容辞忧摸索着石壁走的很是坎坷,刚停下喘口气,腰上却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他猛地抓住那东西,谁知一摸竟软乎乎的……
“哎呦......”,听出是怀礼的哼唧声,慕容辞忧忙松了手,他刚才还疑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