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病入膏肓了,而你用鲜血写成的符纸更是无稽之谈......”
宋济泽正说着,门突然被撞开了,先前那个秃头歪嘴的村民嵌在门框里,正一脸死寂的看着纥骨,他用一种低微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死了......她死了......”
原本还直挺挺跪着的纥骨,此时却如烂面条一般,整个人瘫在地上,阿毅忙扶住他,纥骨却甩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去。
众人都跟着纥骨出去,宋济泽却故意走慢了两步落在后面,等慕容辞忧从他身边擦过时,宋济泽一把拉住他,慕容辞忧知道宋济泽有话要说,于是定定的看着他。
宋济泽淡淡道:“这病会传染,你和怀礼待在这里”。
作为死过几次的人,慕容辞忧并不怕什么传染,他直着脚继续往前走,完全无视了宋济泽善意的提醒。
可只走了一步,慕容辞忧的衣角便被重重的扯住,他一低头就对上怀礼满是恐惧的泪眼,慕容辞忧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牵着怀礼孱弱的小手往回走。
自己刚才把宋济泽的建议当了耳旁风,慕容辞忧料想到他的脸色不会太好看,经过宋济泽身边的时候他有意去看。
果不其然,那个一向以沉稳冷静着称的宋济泽,此刻的脸色却是阴沉得吓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扑面而来,慕容辞忧却不打算回应,堂而皇之的走进屋里。
随着人群涌出,小院立时空荡安静起来,慕容辞忧总觉得屋里憋闷,于是和怀礼一起搬了椅子坐在院里。
“哥哥,我们是不是也要死在这里?”小怀礼哆哆嗦嗦的发着问。
“为什么这么说?”
“法师…法师之前一直很平静,但是刚才…刚才他的脸色却很阴沉,看着吓人!”
“嗯……”,慕容辞忧不知该如何解释,却对怀礼如此敏锐的洞察有些讶异,可转念一想,怀礼自小便生活在鱼龙混杂的妓院,在本该被爹娘疼爱的年纪,却被生活逼迫着学会了察言观色……
慕容辞忧心疼的拍拍怀礼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的,别乱想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的恸哭却让慕容辞忧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刚准备出去,怀礼的小手便紧紧抱上来,他只好踩着高椅爬上房梁。
刚在房梁上站稳,慕容辞忧就看到一众村民们正围着一张木床,木床上摆着一具用白布包裹的尸体,木床边似乎还摆着一个奇怪的长条铁器,只是被人影遮着看不清楚......
纥骨踉踉跄跄的扑上去,可不知为何,他却始终没有揭开那层白布,这时,一个村民捧着一个血红的面具递给他,纥骨看也没看,就将面具戴在脸上,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很是熟练了。
纥骨戴了面具,慕容辞忧就更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只是他剧烈耸动的肩头,还是出卖了他的悲伤。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纥骨又抓起地上的黑色披风,胡乱的系好后才艰难的撑着地站起身,见状,四周的村民们忙散开了。
纥骨站起来将木床旁的铁器扛在肩上,慕容辞忧这才看清,那是一个两端各接着一个圆形镂空铁球的铁棍,里面塞满了黑乎乎的东西。
一旁的秃头男人拿着火把往铁球里一伸,铁球便熊熊燃烧起来。
“业火熊然!往生极乐!”纥骨的声音被风嘶火鸣拉长了,带着一种诡异的音调,似乎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呼喊,又像是鬼魂在耳边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气氛变得越发压抑和紧张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恐怖的声音所笼罩,周围的村民却面朝纥骨虔诚的跪拜下去,嘴里不知道呜呜囔囔的说着什么。
纥骨扛着那铁器绕着那木床竟跳起舞了,每旋转一次,大风便将铁球的火势吹得更加猛烈,烈烈赤焰在风中摇曳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