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司徒空大吼出声,无奈头不能转,只能斜眼望向身旁的石无归,“石庄主,你别听她胡说!我来……我来杀她,是要报她下毒之仇的!并非杀人灭口!”
“莫再狡辩了,”她轻轻扬了唇角,勾勒出嘲讽的微笑,“当日,我在参上所下之毒,乃是魔教特有之毒,唯魔教教主有解药可解。但我在这毒上稍做了手脚,使它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自动可消,以免错杀好人。司徒堂主,你若非魔教中人,并且与教主交情紧密,这解药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这……”司徒空还想狡辩,就被石无归一把点住了周身七大要穴,他顿时如烂泥一般瘫软下去,再也动弹不得了。
石无归示意手下将其铐了,捆住了手脚,锁进牢中。之后,方才望向仍然坐在地上田墨与史非花二人,冲他俩笑道:“丫头,你还要窝在人家怀里多久?羞也不羞?”
“哈!”史非花就是不动弹,反而向田墨怀里又缩了缩,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来。她浅浅一笑,反唇相讥:“老头,你还要在此站着碍眼多久?刚刚躲在一边听人情话绵绵,羞也不羞?”
“什么?!”
田墨顿时愣住,双颊热辣辣的烫。一想到他方才与她所言之事,全然被他人听得了。他忙将史非花一推,火烧屁股似的跳起来,直冲牢房外去了。
史非花没料到他会有此一举,一个不稳,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怔怔地望着田墨飞奔出门的背影。这一幕,看得石无归抱起双手,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丫头,你看你,玩得过火,把人家吓跑了吧?”
她瞪了他一眼,“他那是脸皮薄,害羞了。哪儿像老头你,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该退避的时候不避,跟个竿子似的杵在这儿,坏人好事!”
言闭,她斜了他一个白眼,再不搭理笑呵呵的石无归,直追出牢房——
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已在地上积起一片纯白。
史非花畏寒地缩了缩肩,向前望去:只见那人,正站定在不远处,怔怔地看着前方。
“义兄。”她轻声唤他。
他缓缓回过身来。飞散的雪花模糊了视线,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又骗我了。”
在那语气中,听出了哀怨的味道,她淡淡勾勒了唇角,浅笑着答道:“耶,怎能用个‘骗’字呢?明明是你没问呀。”
这句话让他顿时为之结舌:他哪里知道事情竟有此等百转千折?前一次知道她是魔教奸细,他已是宛如五雷轰顶一般,震惊不已。他哪里想得到,在这之后,竟然还有一重隐情?!
见他不答话,她慢慢走了过去,在雪地上踏出一排浅浅的足迹,“你生气了?”
他摇了摇头,“我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毕竟,咱们自由了,不是吗?可是,心里还是有疙瘩。你可知,你这次又将我骗得多惨?我日日担惊受怕,就怕你被正道捉住。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听得他实话实说,她站定于他的面前,抬眼望他,缓缓向他讲述过往:“义兄,我有没有向你说过,我是七岁那年,遇到了奎虬……”
田墨闻言身形一震:那“奎虬”正是魔教教主之名!便是这个人,将她扯进了江湖的血雨腥风之中!
他伸出手,握紧她冰冷的双手。
她冲他淡淡笑了一下,方才继续道:“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五月十四,再过三天便是我的诞辰。他途经我连茗寨,看见我与别的孩子在寨子门口玩,便塞给我很多很多的酥糖。他让我带他去找我爹娘,他告诉他们,说我天生武骨其佳,是个练武的奇才,要带我去山上练一身好本事。爹娘起初舍不得,可后来,他掏出了一大锭的金子……”
感觉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田